"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七罪,没想到吧?!"
在弥漫着绝望与苦痛的血界之外,到处充斥着一具具还在燃烧着的兽虱尸体,在某种不可名状的火焰焚烧之下,它们体表坚韧的皮肤已经被烧成焦炭,成为一具具尸体。
啊啊~真没想到啊,连你都会做出这种卑鄙的手段,虽然我知道你并非好人,但到头来还是看走眼了啊⋯⋯
"无论是你还是那个睚眦,此时都是你们气虚之际,这可是将你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我怎么可能不出现?!"
凌驾在半空中,那得意忘形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她们的无知。看着脚下那个巨大的球型气泡,那便是血界所展露出的冰山一角,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暴怒抚摸着下巴冷笑道:
"看你们里面倒是挺热闹的嘛~不过还不够,你们付出的鲜血还不够我浇筑神位!不如就让你们更热闹点吧!"
说罢,他伸出手,将一股炙热的力量打入血界,看着那沸腾起来的血界,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七罪,这一次我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哈哈!
嚯,这又是意想不到的一点,明明看上去还算爽郎的暴怒,居然是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家伙,看错你了!
不过呢,无论如何,总有人会看透伪装看清本质,兴许你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看穿!
嗯~你说是吧?冰子娇。
"⋯⋯就是这样,如果是那个虚伪的男人的话,他肯定会这种做。真是的,越是心思缜密之人,就越好猜。"
听着冰子娇那头头是道的解释,把宫本华整得一愣一愣的,就感觉就算发生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情,也依旧没有超出她的预期。这不仅是实力,还是经验与计谋的差距!
原来,早在暴怒准备对她们动手之前,早已看穿一切的冰子娇抢先把他的所作所为猜出来了,而且分毫不差!
喂喂⋯⋯这样的敌人,难道是怪物吗?!
"唉~只是因为协议的原因,我不能直接动手啊。"
说罢,冰子娇便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也是唯一令她感到无可奈何的地方,如果没有一些极好的机会,她对付剩下的七罪恐怕只能后发至人了。但是,她又露出了狡猾的表情:
"但是呢,既然暴怒这么有恃无恐,多半是把用来屏蔽契约的道具使用了吧?那我是不是也能动手了?"
嗯~好像是这个道理,但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是了。
如果我是暴怒的话,绝对不会进血界内亲自降临攻击她们的,那样不确定性太多了,并不是最稳妥的办法。当然,如果我是他的话,多半会利用血界的力量击败我们吧?
⋯⋯嗯,那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了,血魔的力量吗?
虽然看起来血魔已经被宫本华净化了,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不简单的说只要有这血界在,那这血魔就是永生不灭的存在,而她只是打散了形态罢了,并不值得一提。
不过现在得到了暴怒的力量,她绝对会卷土重来的!
"咕嘟⋯⋯咕嘟⋯⋯"伴随着血泡破碎与难忘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冰子娇略微挪开脚步,却看到无数的血泡从她刚才踩过的地方冒出,仿佛有意识般汇聚着。
等等,如果真的跟自己想象一样的话,那岂不是⋯⋯
"宫本华!快离开那里!拉升到空中!"
不详的预感的冰子娇心中萦绕着,仿佛看到什么的她突然冲着不远处的宫本华大喊,与此同时毫不犹豫地扯着半死不活的睚眦拉升到半空,严阵以待地注视着自己脚下。
欸?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危险⋯⋯我去!
就当宫本华还在思索之际,整片血湖就如同被揍了一拳的橡皮泥一样,毫无征兆地凹陷下去!就在她自由落体的同时,头顶的血湖在逐渐愈合,仿佛是要将她整个吞下去!
四周充斥着那个女人污染的力量,这可不同于睚眦的睚眦之印,这么大量的污染之力就算是村正也抗不住啊!
"净化此间之莲!【妙法村正】!"
就当上方马上就要合拢的洞口缓缓露出狰狞的獠牙时,一记刺目的神光却是刺穿了牙缝,将那尖锐的牙齿直接击得粉碎!随即便有一道闪烁的金光的身影冲天而起!
"噗噗噗!"到口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问谁谁都不乐意啊,从那支离破碎的牙口中喷出无数触须,缠向宫本华!
嘁!这些恶心的玩意!给我断!
当注意到自己脚下那堆恶心的触须时,宫本华憷着眉,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小指在莲花状的刀尾处轻弹一指,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莲就包裹于全身,同时挥出手中村正!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刹那间,无数刺目的强光几乎夺人眼魄,那耀眼夺目的强光如同烈日般,那汹涌澎湃的触须在被照耀的情况下就开始变得异常僵硬与脆弱,然后直接就被刀气斩断了!
欸~我还以为有什么呢,原来就这样啊~看着如此脆弱的触须,宫本华却是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背后的危机!
"嗷!"什么?!什么时候到我背后的?!
就当宫本华以为自己要大开杀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