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不讲理’的业主,这个绰号是我们物业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给起的。”老侯道。
“好,从今晚上开始,咱们第一家去‘玻璃屋’,第二家找‘不讲理’。”
“袁经理,我不太明白,做工作一般都是从易到难,咱们这不是从难到易吗?”旁边的工作人员插话道。
“你们有所不知,从易到难还是从难到易,那要看对什么事,这种事就该从难到易,难的解决了,易的还会难吗?”
老侯和他的同事都是循规蹈矩的人,没想到面前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年轻人,说话办事很老道,一点也不鲁莽。
傍晚时分,袁国刚拿钱买了几份快餐,几个人在门卫办公室吃了晚饭,然后等到天黑。
六点左右,袁国刚说:“走,你们头前带路,咱们去拜访那家最难缠的业主。”
管理人员拿出公用钥匙,打开七号楼二单元的单元门,来到102室门外,“敲门。”袁国刚吩咐站在前面的同事。
“当当当!当当当!......,”一连敲了几次,屋里没有回音。“我去外面看看他家有没有人。”老侯自告奋勇地去楼前楼后转了一圈回来,“灯亮着,他家有人。”
“再敲门,继续敲。”国刚告诉工作人员。
又敲了三四次,“谁呀?”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们是物业公司的,请开门!”
“物业公司的,你们要干什么?”
“有点小事要跟你们说,请开门吧,就几句话。”老侯的同事解释道。
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口,没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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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进屋的意思,“呵!来了这么多人,你们要干嘛?有什么事儿?”女人对门外站着这几个人显然非常反感。
“物业公司不是给每家都发了个宣传手册吗?我们想问问那上面的内容你们都看清楚了吗?”老侯道。
“就这点屁事儿啊?亏你们想得出来,小题大做,来了这么多人,闲得没事儿干了吧?”女人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袁国刚手疾,一把拽住了向外敞开的房门,“你别着急关门呀,我们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就一句话,回答了再关门不迟,耽误不了你几秒钟。”
“怎么滴?还不让我关自己家的门?你们想骚扰业主吗?”女人一边大声地喊着,一边强行关门,尽管袁国刚前面还隔着一名工作人员,但在他那粗壮胳膊的阻挡下,房门还是一动未动。
听见门口的吵闹声,这家的男主人走了过来,就是那位留着鸡冠发型的黝黑男子,“你们是干啥的?上我家吵吵啥?再吵吵我就报警了!”鸡冠头高声吼叫道。
“说话干嘛这么大嗓门,不怕吓着你家的小孩儿?是你们两口子嗓门大,还是我们在吵吵?报警?你可别忘了,警察是维护法纪的,这个时候想到了警察,不容易。告诉你吧,我们在行使职责,执行公务,你要报警请便。”栓子不慌不忙,还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们是干啥的?”鸡冠头再次轻蔑地问道。
“见面就说了,我们是物业公司的,前来执行公务,本来就几句话的事,你们一点也不配合,连一句正常的话都懒得说,也不愿听我们说话,还怨我们骚扰,大家都下班了,我们吃饱了撑的吗?犯得着来你这儿骚扰?”
早就见惯了大场面的袁国刚,在众多气势汹汹的对手面前都不曾眨一下眼睛,应付这么个小局面,根本不在话下。
“物业公司?以前没见过你啊。”鸡冠头有点奇怪的表情。
“没见过是吧,我是新来的,以后会经常见到。”袁国刚懒洋洋地说。
“找我们什么事儿?”男人手扶门框问道。
“物业公司前几天发给每家的宣传手册,你们都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了吗?”工作人员重复道。
“就这么点事儿呀?看清楚了怎么样?没看清楚又能怎么样?”鸡冠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看看,只需回答几个字,却非要把话掰碎了,还挺呛人。看清楚了你就告诉一声,我们立马走人,如果没看清楚,我们让工作人员给你讲解,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的。”袁国刚本想说鸡冠头故意找茬,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我告诉你们,看了,看清楚了。这总行了吧?”鸡冠头没好气地说。
“这不就结了吗?看清楚了就好,说明你们已经知道上面的内容就行了。咱们走!”袁国刚松开了自己把在门上的大手。
物业公司的人掉头往回走,就在鸡冠头两口子将要关上房门之际,袁国刚走在最后头,他扬起一只胳膊对门里人边走边说:“对了,先口头通知你们,根据物业法和入住协议的规定,你家外面那个玻璃屋属于违章搭建。”
随着脑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业主家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袁经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