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国刚点点头,“让我猜猜,你们四个一定是得分倒数最后的几位,我猜的没错吧?”
四人尴尬地相视一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关成光给你打电话了?”
“我猜的,他没有给我打电话,否则你们不会到这里来找我。关成光说的没错,各基层单位职工进行无记名投票打分,是贯彻执行集团公司行政部门的指示,目的是加强各项规章制度的落实,强化劳动纪律,杜绝职工的涣散行为。”袁国刚正言道。
“这么说来,袁助理知道这件事?”
“当然!这是整个集团公司的统一行动,也许你们那里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全公司两三万职工,几百个基层单位在几天前就做完了,你们仓储基地情况特殊,拖到最后才做。”
“袁助理,集团公司这样做,不是在职工中人为制造矛盾和隔阂吗?这种不利于职工团结的事,你得考虑后果呀!”那位四十来岁,身材丰满的女工高声说道。
“对,你们行政部门就知道处罚,还会干什么?”
“基层职工非常辛苦,哪有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舒服?”,四个人叽叽喳喳,信口开河。
“够了!”袁国刚一拍桌子,“有话一个个说,这里是办公场所,不是自由市场!谁说行政部门只知道处罚?最先开始的表彰先进的活动,你们没听说过?昌达集团是一家大企业,谁该做什么工作,该在哪个岗位,用不着你们说三道四。在全公司两三万人、几百个基层单位反响很好的行动,在你们那里却遇到重重阻力!奖励先进,惩治后 进,是我们行政监察部门的日常工作,到了你们那里,却成了不利于职工团结、造成职工隔阂的罪状,难道任由你们目无规章,自由散漫,就随你们的心愿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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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位袁助理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竟如此强硬,四个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刚才的确有些放肆,“袁助理,我们也是为了工作考虑,你说这样无记名相互打分,谁的分高谁的分低,职工之间是不是要相互猜忌?”
“你多虑了!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只要你工作认真,遵守集团公司的各项规章制度,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其他职工不可能给你打分很低,你在担心什么呢?”袁国刚直言不讳地说。
“按你这说法,谁的得分低,谁就一定表现不好,那些性格内向,不善交际的职工,人缘肯定没那么好,得分自然高不了,但他们的工作表现却不一定差。”其中一位反驳道。
“我相信有这种情况,但那应该是个别现象,而且你们四个绝对不是性格内向的人。就算某人性格内向,只要他在工作中恪尽职守,遵章守纪,他的分数即使低一点,也不至于倒数,因为职工心目中都有一杆秤,谁好谁坏,大家心中都有数,跟性格是否内向也许有些关系,但没有绝对的关系。”袁国刚道。
“不瞒袁助理,我们四个就是仓储基地得分最低的四位职工,根据你的说法,我们就是仓储基地最坏的职工吧?”那位脸色蜡黄,面相凶恶,留着板寸,身材比较魁梧的职工第一次开口说话。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那么说。”袁国刚不愿让对方抓话柄。
“你遮掩什么呀?这么大的领导,敢做也要敢当。”女人轻蔑道。
“笑话!昌达集团的所有领导都敢作敢当,我有什么可遮掩的?你要那么理解也可以,那你们四位就是仓储基地的后 进职工,这称号很光荣吧?”
“你这当领导的,怎么说话呢?凭什么我们就是后 进职工?”女人有点不依不饶了。
“本来就是嘛,你不是说我遮掩吗?现在我就明确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四位真的在打分评比中处于最后倒数的位置,根据集团公司的评判标准,你们就是后 进职工,这没啥含糊的。”袁国刚泰然自若地说。
“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才来几天?这些年还没有人把我们怎么样呢。”
“你别管我才来几天,我现在是昌达集团行政总监助理,这块业务归我管!我相信没有人把你们怎么样,但那是以前,今后情况就不一样了,请你们最好认清形势。”袁国刚语气平和,但却非常坚定。
“嗬,真是牛逼啊!以前怎么样,以后又能怎么样?我就不信你那一套!”这女人说话口气这么大,看样子不仅是个泼妇,还可能有些背景,在他们四个当中,这女人说话最多,也许她就是领头闹事的。
在原来的昌达物业公司当经理那会儿,袁国刚跟这样的人打过很多交道,面对这种耍泼的女人,他一点都不犯怵,“我有啥牛逼的,能说出这种话,你才牛逼呢!你可以选择不信任何事情,但这次你们被评为仓储基地的后 进职工,每人罚款二百元,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限你们三天之内到财务部门交罚款,否则,将在下个月的工资中扣除!”
“什么?二百元罚款,我一分也不交,看你能把我怎样!而且今后在工作中,我会让你们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