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军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老中医,医院都是西医,孟建军自然也是,一般医生对中医还是很宽容的,但他不一样,他最烦别人和他提中医,他眼里中医等同封建迷信。
不得不说,这个毛病不仅是孟建军有,孟菲菲和李青梅都有,总觉得他们不会的都是垃圾,他们会的才是好东西。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
“你这是长期劳累过度加上营养不良引起的气血双亏,元气损耗过度,导致身体机能衰退。”清云对面的年轻人缓缓将手从她腕间拿开,一双琉璃色眸子透过眼镜,淡淡地看着她,似在打量着什么。
清云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穿着白色西装,戴着无框眼镜,打扮朝前时尚的年轻人,一脸怀疑道:“你号了半天脉,就这结果?”
她跑到这里排了半天队,就这结果?mmp,要不是冲着这诊所的口碑,她会在这看他?
那年轻人红唇一勾,态度极其恶劣的来了句:“那你去医院啊!”
清云眯起眼睛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空气中似乎噼里啪啦爆出一阵阵火花。
“喂,你到底还看不看病啊?不看赶紧走开!”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占着位子的清云一把推开,自己挤了过去,笑嘻嘻地看着年轻人道:“肖大夫,我最近天天都睡不着,白天还吃不下饭,我是不是得了绝症了?你快帮我看看吧。”
说着将肥胖的胳膊往手枕一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年轻人帅气的脸庞,一脸陶醉的模样。
年轻人斜睨了清云一眼,将手搭在那胖女人腕上,问道:“睡不着有多久了?”
“好久了,自从看到肖大夫你,我晚上就睡不着了。”胖女人说着向他抛了个媚眼。
站在一旁的清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那胖女人立即对她怒目而视,宛如庙里的黑面罗刹。
“那什么,你,你们继续!”清云说着又吐了起来。
整个屋子瞬间弥漫着浓浓的臭味,一屋子人都愤怒的看着清云,有心想开口骂人,哪知那年轻人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块手绢捂住鼻子,说了句:“说话更容易把这味道吸进肚子里。”
然后飘飘然出了屋。
众人一听,恶寒,顿时跟着一涌而出,房内只剩下清云一个人吐的昏天黑地,肆无忌惮。
“唔,总算轻松了许多。”26长长舒了口气,从清云进诊所开始,它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吓得它匿了身形不敢出声。
刚才突然觉得危机感消失,它又跑了出来,看了看外面,顿时惊讶道:“宿主,你咋又吐了?早知道要吐,还不如不吃东西,你看你吐的真恶心!”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清云真想把它弄出来捏死。
“……”26无奈,它说的是实话嘛,为什么宿主不喜欢听?
“小姑娘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吐成这个样子了?”里间的帘子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人。
清云摆了摆手,喉间一哽,又吐了出来。
老人家转身进了里间,用白搪瓷杯装了一杯水递给她。
清云接了过来,漱了漱口,又倒了些水在手上拍了拍头,感觉舒服了些,这才缓缓直起身,坐到凳子上。
老人走过去,就要拉她的手。
清云本能一缩,抬起头警惕看着他。
“莫怕,我是想帮你把把脉。”老人家并不介意,只是朝她温和一笑。
“你是……”清云有些迟疑。
“我是这家诊所的主人。”老人家坐到她对面,示意她伸手。
“您就是陆爷爷?那刚才那位是……”清云把手伸了过去,回想起刚才那个装扮与众不同,嘴还特欠的年轻,有些疑惑。
“那是我外孙,他最近刚从国外回来,说要和我学中医,我就让他在外面帮忙认认药材,看看店。”陆正德抚了抚胡子,笑着将手指轻轻搭在腕间。
清云翻了个白眼,原来是从国外回来的,难怪那么欠。
过了一会儿,他提笔写下一张药方,慈祥的说:“孩子,你的身体需要好好养着,尤其是胃病,以后吃饭要按时啊。我给你配些药,喝起来可能难喝了点,但是对你的身体有很大帮助,一定要按时服用。”
“谢谢你,陆爷爷。”清云点了点头。
陆正德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笑吟吟地点头,转身到药柜边帮她抓药去了。
清云看着地上一地秽物,有些不好意思,起身飘飘忽忽地走到门边拿起扫帚铲子,到门口吃力地铲了些土盖在上面,拿扫帚一点点努力地扫着。
“孩子,你坐着休息吧,没事的。”陆正德回头看到清云正在收拾自己吐的东西,和善地劝道。
“没事的,陆爷爷。”清云擦了擦满头虚汗,话刚说完,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一滴一滴的汗顺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