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来临,清云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心里突然涌出莫名的不安。
她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医院的门是不能反锁的,她现在又是一个人在病房,如果有人闯进来对她下手,那她绝对毫无反抗之力。
清云下意识提高了警惕,先是跑到护士台买了瓶云南白喷雾放在手边,进来的时候顺手拿了个凳子靠在门边。
如果晚上真有人闯进来,推开门的时候,凳子会发出声音,能及时提醒她。
最后在自己床边顺手的地方也放了张凳子,这样如果来不及的时候,凳子也是最佳反抗工具。
不过这是最后一步,一般情况下,在门边偷袭,打他个措手不及会更有效果。
夜色渐浓,白日里喧闹的医院变得异常静谧,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清云的大脑越发清醒,同时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起来。
她有种预感,今晚真的会发生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半夜十二点左右,外面突兀地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男士皮鞋踏在地板上特有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清云的病房门外。
她警惕地坐起身来,将喷雾抓在手中,光着脚飞快蹿到病房门边,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等着外面的人开门。
外面的人似乎非常谨慎,站在门口停留了半分钟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对方开门的动作非常轻,似乎有意不想惊动清云。
然而他的想法并没有实现。
门刚打开一条缝,就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哐”的一声。
他手上动作一顿,小心地透过门缝观察着病房里面,发现床上没什么动静,这才谨慎地将手伸到门后摸索起来。
这才发现挡在门后的是一个凳子。
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伸过去,尝试着将靠在门后的凳子一点点慢慢推开。
清云一腿顶在凳子上,趁势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往后一拧,那人吃痛,闷哼了一声,上半截身体一下被拽进门内。
清云见机拿出喷雾冲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狂喷。
那人“嗷”的差点惨叫出声,最后却又硬生生忍住眼睛上的痛楚,开始将头和胳膊就往回缩。
清云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抓住门把手用力一推,门“咣”地夹了一下那人的头和胳膊。
那人“嗷”的低吼了一声。
清云却毫不手软,手上动作不停,继续疯狂开关门。
那人拼命自救,还是被夹得头破血流。
最后好不容易从门缝退了出去,谁知右手的四根手指头却被清云死死夹在门缝里。
这人痛的目眦欲裂,直接一个用力,想将门撞开。
清云早有防备,在他大力撞门的时候迅速撤了力气,抄起靠在门边的凳子拿在手上。
那人也是痛极,使尽了全力撞向房门,却不料门轻易就被扑开,反倒是他自己因为太过用力,受不住脚狠狠摔了进去。
清云趁机毫不留情地一凳子砸在他的头上。
那人只觉脑袋一痛,就被彻底砸晕过去。
清云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凳子,感觉自己险些累脱了力。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走过去将那人翻过来,这才发现对方在脸上还戴着口罩。
看起来保密工作做的还挺好。
可惜现在落到她手里,哪怕他贴了张面具,她都能给他扒拉下来。
清云口罩扯下他的口罩,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清云回忆了下剧情,发现原主并没有见过他。
也就是说这人应该是在她来之后才出现的,而且十有**可能是张家派来的人,毕竟她昨天把那年轻人得罪的不轻。
看这人身上穿的黑色西装,清云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人穿过。
不过衣服什么的,撞衫也是有可能的,清云并没有太在意。
而是飞快地搜查起黑衣男的衣服,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和他身份有关的东西,但是找了半天,就只找到了一部市面上最新款的果派手机,其它什么也没有。
果然是谨慎。
这么看来,这人并不是社会上那些普通收钱办事的小混混。
做事这么警惕,不是训练过就是坏事做太多,反侦查能力强。
清云心里顿时一阵庆幸,幸好她先下手为强,否则以她的小身板,根本不可能制住这种人。
把这黑衣男的手机收了起来。
清云淡定地拿出自己的破手机报警。
挂了电话以后,又到了秀演技的时刻。
清云捏了捏自己的脸,调整了一下情绪,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拎着砸人的凳子,一路大喊大叫着朝护士服务台跑去。
然后哭哭啼啼地说明情况,第一时间取得护士们的同情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