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路清涟惊讶于她的敏锐,但也不打算隐瞒,对顾海棠和林玉圆说了一声,就带着南莳来到了车厢连接处。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报纸上的细节,贸然质问也许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路清涟再三斟酌,最后假装成不经意的提问:
“呃,你这次也是来参加全国奥数竞赛的吗?”
说完她就差点咬自己的舌头。
这个时候坐火车去首都的学生小队,不就是去首都参加比赛吗!问得纯纯废话了。
但南莳并没有露出鄙夷的表情,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
“对,和你们一样。”
见路清涟没有回话,她再度开口:
“你是在紧张吗?”
“全国竞赛会遇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等生,名次什么的不要过于在意,来一趟总是不会吃亏。”
安慰人的话在自己的对手口中说出来总是有些奇怪的,但路清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从容,根本就不像报纸上描述的那个为了排名冒险作弊的女生。
后来两人又聊了几句话才分开,路清涟回到房间的时候,林玉圆凑了过来,小脸上挂着担心: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路清涟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相见恨晚。”
林玉圆这才松了口气,眯眼笑着点头:“我也觉得,她有些地方和清涟很像。”
“是吗?”路清涟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做出评价,有些好奇:“那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圆圆有些不好意思:“很好的人。”
路清涟:?这是什么回答?
几天几夜的火车终于到站,同学们拿好自己的行李,一个接一个扯着前面人的书包带子,跟在领队老师后面有序下车。
竞赛主办方提前就准备好了来接送的大巴车,走到火车站门口的时候,路清涟才发现今天来报道的学校还真不少。
等到酒店的时候,叶班先让大家找到自己手中对应号码牌的酒店,晚上饭点的时候再到大厅集合吃饭。
房间是双人间,主办方很贴心地把同一学校的学生安排在了一起。
“我、我好像忘记带毛巾和牙刷了。”
圆圆在行李箱里翻了好一阵,最后有些欲哭无泪地蹲在地上。
一般来说,酒店都会准备这类的一次性用品,但路清涟常年出差在外,也不习惯用外面的东西,所以有时候会多备一些生活用品在箱子里。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有带多了,没事。”她从箱子里拿出备用的牙刷和毛巾,走到圆圆面前递给她。
视线不自觉垂落,正好看见放在箱子一角展开的钱包。
钱包很可爱,上面贴了一些蓝色的小兔子,但最让人在意的,还是夹层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一家四口脸上都展露着幸福的笑容,美好又让人向往。
她把目光放到圆圆铺满感激的笑颜上,突然分不清她一如既往的笑容有几分真心。
学校要求每个学生都要穿好校服,注意在外的仪容仪表,维护学校的荣誉,同时也为了领队老师能够快速定位学生的位置。
但首都的冬天和羊城不太一样,又干又冷,在街上吹久了的话脸还会干得起皮。
路清涟有些好笑地往顾海棠脸上抹宝宝面霜,看他被吹红的脸没忍住戳了一下,确保他感觉不到脸上的疼之后才把面霜交给其他人。
顺道催促叶班。
“叶班,你找到没呢,这风太大了。”
五中的老师约了他们学校一块吃饭,但叶班找不到具体的位置,几人已经在风里吹了大半天了。
来往的本地人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在风中抖个不停的孩子,有些心好的路边摊贩老板还给几人倒了几杯热水。
“谢谢。”路清涟接过热水,不知怎么地就和老板聊了起来:“您是本地人?”
“不是不是。”老板说话有浓重的地方口音,路清涟一下子没听出来,但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南方人。
几句话聊下来,老板就热情地请同学们坐到他摆在一旁的椅子那。
路清涟看了一眼在前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叶班,无奈带着学长学姐一起坐在了老板的小摊这。
“我早几年就过来做生意了。”老板站在小摊前,口中喷出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的和善:“不过没做好,赔了些钱,也不敢回去面对老婆和孩子,就在这买些小玩意还债。”
“好辛苦。”林玉圆道。
“也还行,日子总是要过的嘛,总不能每天都半死不活。”老板心态很好地哈了两声:
“对了,我听你们的口音也不像首都人,你们这些孩子是来参加比赛的吧?”
学姐接过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