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首先分了两派开始讨论反对点。得到辩驳关键词之后,路清涟给几人安排了不同的收集任务。
社团里打印资料更方便一点,几个人也抱着学习的心去找社长聊了这次的辩论赛。
难得当舍长,一心只想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来回拉扯了几个回合,最后以社长抱着书遁走结束。
等离开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
“我待会还要上课,你先回去吧。”
听到这话的顾海棠没有多想,他接过路清涟递来的水杯,应声:“晚上我会在店里帮忙,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最近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顾海棠家的早餐店客流量越来越大,有时候早上根本就忙不过来,前几天顾海棠还差点迟到。
最后还是顾妈妈决定提前一天晚上准备好食材,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顾海棠也能够早早去学校。
两人互相告别,在公交车站的岔口分开。
但没一会儿,路清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公交站台,目送公交车离开直行道。
她今天根本就没打算去仲大上课,也跟成毅请了假,顺道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点回家。
所有的准备只为了等下要做的事情。
路清涟打开手机,上面发来的短信只简单写了一个位置。
长乐区49号。
……
再次踏入长乐区,路清涟的心要比小熊那会儿复杂。
她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清清会出现在长乐区。
难道顾海棠来过长乐区吗?
不过也是,顾海棠之前也跟大家说过在长乐区看到了几天没来上学的圆圆。
那他来这里干嘛呢?这个地方明显和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没有任何关联。
当然这也不好问,她总不能自曝说自己能变成晚上谁在你旁边的小熊吧?
会被请去警察局喝茶的。
路清涟一路观察长乐区,发现这里不是网吧酒吧,就是各种洗脚城汤池。
来往的人有种隔绝世外的疯狂,如果说白天的长乐区像荒芜的末日之都,那晚上就是丧尸出行。
大家都有种病态的宣泄欲望。
零二零三年这会治安还不算好,帮派混乱或是违法犯罪行为层出不穷,路清涟不是笨蛋,不可能只身踏入危险的地方,所以让管家给她带了两个保镖。
但即使身后跟着两个扎眼的保镖,周围依然时不时会有不怀好意的视线投注过来。
“带路。”
她没有理会那些目光——毕竟和应酬桌上没什么区别。
“是。”
保镖走到路清涟身前,给她挡了大半的目光,随后带着她拐入一旁的小巷。
耳边的喧闹逐渐被看不见的隔阂屏蔽。
连着走过几个岔路口,等嘈杂再次喧嚣时,路清涟停下来脚步。
到了。
小巷出口的地方是一条通往长乐区外的大路,与路清涟想象的不同,对面那栋热闹的建筑修筑地大方得体,丝毫看不出里面在做违法的地下勾当。
“小姐,要我直接进入把人抓出来吗?”保镖问。
路清涟正要开口,就发现对面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两个身体壮硕的马仔架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出来,随意把他丢在大路上。
男人鼻青脸肿,但依然不妨碍路清涟认出他。
被丢出来的人不甘心,从地上爬起来又要进去:“再来一把!再来一把我肯定可以翻盘!那些钱我会…啊!”
男人被马仔一脚踢出了很远,他趴在地上疼得再也爬不起来。
“这不就出来了吗。”路清涟冷嗤一声。
去年再见顾海棠那会她就发现一件事情。
无论冷暖,顾海棠总是穿着长袖校服。
陈衍文喜欢揽着他的肩膀时,顾海棠总是露出不适不适。
尽管这种不适被他隐藏的很好,但路清涟还是看见了。
一开始她只以为这是顾海棠不习惯别人的靠近,但后来发现顾海棠并不排斥陈衍文的靠近并,但依然会紧皱眉头。
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疑问。直到前几天班里大扫除的时候,顾海棠下意识的要把衣袖往上撩,露出了手上的红痕,还有几道没有消下去的疤。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留的。
所以她向管家要了两个保镖,专门来长乐区找她早就想收拾的罪魁祸首。
看着那个在地上疼的哀嚎的男人,路清涟面无表情拿出一张卡:
“抽一半丢进去。”
卡里的钱都是齐永骏的,她用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保镖应下,拿着卡就要往男人那边走。
“等等。”路清涟叫住他,眼睛看向大路对面的树林阴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