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才刚讲到朱美菊的父亲去世,朱美菊的母亲是个不能干活无法养家的体弱妇人,所以家境跌落,朱美菊的两个哥哥也因此辍学,朱翠仙就冷笑着插口了。
“什么体弱不能干活啊,她身体分明就好的很,只是以前她丈夫还在时,村里有的是人帮她们家干活,什么种地啊收割啊,砍柴挑水啊,就几乎没见她做过。后来她男人一死,大家都不再拍她们家马屁了,这些活肯定就都得他们自己做了。那女人根本就吃不了这份苦,就硬是让两个儿子辍学了。”
林培国和林培军两兄弟直听得目瞪口呆,这可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版本啊,差别也太大了。
林悦倒是没有什么意外,问:“那朱美菊的两个哥哥的品行怎么样?”
朱翠仙道:“老大还算实在,那年虽然才十二三岁吧,但认为自己是长子,也就老老实实地挑起家里的
重担了,这么多年了听说性子也没怎么变。那老二却是个跟他娘一样的货色,都是偷奸耍滑的,还学会了偷鸡摸狗,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偏偏贼精的很,几乎都没被抓个现行过,恨的村里人都牙痒痒。”
林悦问:“他们现在都成家了吧?如今的情况怎么样?”
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家人的事,如果舅舅执意要娶那个朱美菊,那这些事情就必须得了解仔细了。
朱翠仙道:“都成家了,不过是老二先成的家,当年为了这件事,还闹的沸沸扬扬的呢!那老二自小就偷鸡摸狗,长大了倒是靠一张嘴皮子哄了一个媳妇过来,不过那媳妇也是个厉害的,为了能独占那几间老房子,夫妻俩后来硬是把自己大哥逼出去给人家做了上门女婿。为此,听说两兄弟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走动过。”
林悦问:“那朱美菊和两个哥哥的关系怎么样?”
朱翠仙道:“朱美菊跟老二倒是走的挺近的,以前
没离的时候就经常回娘家来,跟她那大哥我们就不知道了。”
林悦点点头,又问:“那小时候她们家的家务活是不是大部分都是朱美菊在做的?”
朱翠仙撇了撇嘴:“这个倒是,有那么一个妈,又是重男轻女的,小时候我们每次看到朱美菊的时候,她确实不是在做这个活就是在干那个活,可当时大家都穷,谁家的女孩儿不要洗衣服做饭拔猪草什么的啊?我和你妈,你小姨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她那个妈啊…”
朱翠仙本想说什么,但一看林悦三兄妹,又把话收了回去,改口道,“总之,像她妈那种为了自己享受就把家里的活都丢给儿子女儿们的无良妈却确实是很少见的了。”
林悦眉峰轻扬了一下,直接问道:“三姨,你刚才本来还想说什么?她妈除了懒和自私,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朱翠仙有些犹豫地看向二姐朱翠云,朱翠云顿时神
色有些尴尬地微微摇了摇头,示意那种事还是不说的好。
林悦却道:“姆妈,三姨,我和大哥二哥都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大哥也二十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了女朋友,有些事情多知道一些也不是坏事,至少将来找女朋友的时候能多个心眼啊,你们总不希望大哥和二哥将来被女人骗吧?”
林培军一脸八卦地赶紧点头,林培国也道:“三姨,您说吧,小妹说的对,我们也都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多知道一些也不是坏事。”
当母亲的自然总是担心儿女将来会吃亏上当,朱翠云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犹豫了。
她不点头,朱翠仙也不好说出来。
林悦便直接点破:“是不是朱美菊的妈在男女问题上作风不太好?”
朱翠云愣了下,而后很是无语地伸手在女儿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无奈地道:“你这个丫头,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说着,眉宇间不禁有些愁色,为女儿的过于早慧而发愁。
林悦挽住她的手,嘿嘿一笑:“书读的多了嘛,这些事情其实很多书上也都有写的,再说,这种事情我们村里也不少见吧,去年村北不是还有户人家当众抓奸吗?这事大哥和二哥也都知道。”
林培国和林培军齐齐点头。
朱翠仙见她都猜出来了,便也不再隐瞒了,道:“那朱美菊的妈妈作风确实不太好,人家当了寡妇,唯恐别人风言风语,都会主动地离其他男人远一点,可她妈倒好,恨不得个个男人都要勾搭…”
林悦干咳了一声:“三姨,这是您知道的事实,还是您也只是听别人这么说的?三姨您别误会啊,我不是说你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既然要了解人家,那就得尽量实事求是一些,不要轻易被别人的好恶所影响,否则我们用这些来劝舅舅,舅舅肯定不愿意听。您知道,毕竟很多人传起谣言来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要添油加醋,甚至是捕风捉影的,很多时候,三人
成虎,原本不是也会变成是的了,所以虽然我们担心舅舅,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慎重小心些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