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越剧回来,时间已晚,大家各自梳洗休息,在布置地比家里雅致温馨许多的客房里舒舒服服地渡过了一夜。
次日晨起,大家在整理被褥时发现原来每个人的枕头下都压着一个大吉大利的红包。
打开来一看,每个人都是六百六十六元,代表着唐静秀对他们的祝福,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顺心顺意。
相比起如今普通人家哪怕是压岁包夜顶多也只有五元十元,唐静秀的这个红包自然算是超大了。不过林悦家如今条件已不比往昔,唐静秀的家境更是明显还胜于她家许多,因此红包虽大,大家却也都欣然接受了。
因为最主要的是这可是老人家对他们的一片心意,却之不恭。
不过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吃完早饭后,唐
静秀竟然又让陈叔和阿姨拿来了大大小小十个礼盒,一一摆在林悦一家人的面前。
“这几份见面礼原本该是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就应该给的,只是当时小军刚好出了事,不是很好的时候,就拖到了现在,你们打开看看可还喜欢?”
一家人彼此相视后,都伸手打开各自面前的盒子。
却见林丙清的是一只钻石手表,以及一个真皮钱包。朱翠云的是一对水滴状的翡翠耳环和一件棕黑色的貂皮裘衣。林培国的是一座小天使铜雕以及一小块比拇指略粗的中等田黄石。林培军的是一套玩具军团手办和一条可以挂在脖子上的小金龙。林悦的则是一幅油画和一串珊瑚手串。
这十件礼物,非是贵重,便是十分有心意。
最小的林悦表面上看来,似乎她的礼物价值最轻,但艺术无价,何况唐静秀既然拿了这幅画出来,显见之前必定是她的藏品之一,而能值得唐
静秀收藏的,其价值必定也不可能太低,不过是林悦在油画上头见识有限,一时还看不出是谁的作品罢了。
相比起这些礼物,林悦一家这次准备的拜年礼虽然也花了不少心思,而且七七八八地准备了很多,规格却实在是太低了。
见一家人都神色震惊,似想拒绝,不待他们开口,唐静秀便又慈和地道,“长者赐,不可辞!丙清,你就大方点,都收下吧,不然可就是跟唐姨见外了。”
林丙清神色动容,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尽数化为深深作揖:“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们就厚颜收下了,唐姨,谢谢您!”
林悦等人也都忙跟着起身,纷纷跟着诚挚地行礼道谢,表示很喜欢这些礼物,尤其是林培军,当场就把自己的那条生肖龙项链给戴上了,然后还跑到镜子面前照了又照,觉得自己很是威风。
林悦也把珊瑚手串给戴上了。
林丙清却觉得手表太贵重,怕万一有个丧失就不好了,执意不肯马上戴上。
“妈,回头您这耳环可得去扎一下了。”林悦拿起翡翠耳环想要给母亲戴上,却这才发现母亲还没有扎过耳洞呢!
“哎呀,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扎什么耳洞啊?回头让人笑话。”朱翠云很是喜欢这对耳环,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妈,您这观念可就太落伍了,得改!”林悦道,“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跟年龄无关,就像我,等到将来有一天老了,也要像唐奶奶这样又美丽又优雅的。”
朱翠云立刻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连忙向唐静秀道歉:“唐姨,您别误会啊,我刚才不是说您,我只是觉得我只不过是个农村妇女,戴这么好看的耳环有些浪费了。”
唐静秀笑道:“农村妇女又怎么了?谁说农村妇女就不能戴耳环了?这女人哪,不管哪个年龄
都要对自己好一些,也绝不能妄自菲薄。”
“是,唐姨,我记下了。”朱翠云有些脸红。
“来,把这件大衣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适。”唐静秀和煦地微笑道。
朱翠云乖乖地照做。
林悦帮母亲套上那件棕黑色的貂皮大衣,还别说,真的非常合身,还特别的暖和。
林培国看着礼盒里的那块田黄石,神情很是犹豫。
虽然唐静秀说“长者赐不可辞”,可他依然还是觉得这份礼物太重了,很是受之有愧。
犹豫再三,正要开口,却被人轻轻地拉了一下衣服,转头一看,就见父亲正对他微微摇头,林培国只好领受了下来,只是脸却跟母亲一样有些红。
林丙清看着这个长子,很是欣慰。
这些年家里的条件翻天覆地的,可自己这个大儿子却始终都抱着一种极为朴素的想法,觉得那
些都是父母和妹妹一起挣来的,他并没有出什么力,如今也还没学成回报家庭,个人生活总是十分节俭,即便花钱也多是给父母弟妹带一些新鲜的东西。
即便这样,每次回家来给他生活费,他总说自己还有,以前给的都还没用完,跟恨不得能多搂一块就多搂一块的小儿子性子截然不同。估计唐姨也正是因为已经看穿了几个孩子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