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钱吗?”
提到朱翠华那个虽然血脉相连,却比外人还伤自己心的姐姐,朱翠云挣扎的幅度便稍微地小了一点,但心中还是有些忿忿。
“我知道那朱茂富和朱翠华都不是好人,但你们也别把嶂青想的那么傻,我提议买车,也是为了嶂青和没出世的孩子着想。他家现在就一个破山轮车,咱们家却已经有三辆车了,我可顶不起别人戳我脊梁骨。”
林丙清劝道:“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要是嶂青娶的不是那个朱美菊,而是你和翠仙她们都觉得好的正经人家的姑娘,哪怕也是离异的或者是守寡的,我跟囡囡肯定也不会反对嶂青买车。到时候我们两家常来常往的,就一个十几里路,一会儿就到了,你高兴,我们也高兴啊!”
朱翠云不吭声了。
林丙清又道:“翠云啊,你不知道年你被嶂青给气昏的时候,囡囡有多生气,在她的心理,什么都比不上你的身体更重要。囡囡还说了,要是你真有个什么好歹,她以后就不认这个舅舅了。因为首先嶂青得先是你弟弟,然后才是她舅舅,她就是因为想提你分忧,希望嶂青顶多载一时不会栽倒一世,这才绞尽脑汁地教嶂青怎么对付那兄妹,想出用两年的时间来考验人心这个法子来的。你啊,真的是冤枉我们女儿了。”
朱翠云沉默了一小会,嘀咕了一句:“我也不是光光气她不肯给嶂青买车,我是怕她小小年纪就霸道惯了,将来别说是舅舅了,就是自己的亲哥哥都不会放在眼里,什么事情都要去指手画脚什么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林丙清劝道,“囡囡虽然有时候会说一下小军,可那都是为了小军好,小军现在不也是挺服她的吗?”
朱翠云又哼道;“就是因为小军没用,事事都反而听自己妹妹的,我才担心。”
“你真的想多了,这不是还有我们嘛,要是囡囡说小军说的不对,我们也一样能说囡囡啊。”
“哼,我的话她可不会听,就是听了也会那个什么阴奉阳违。”
“不错不错,翠云,你现在真的是进步多了,连‘阴奉阳违’这个成语都会用了。”
“你少来这一套,别想打岔。”
“好好好,不打岔,不打岔,不过翠云啊,咱们真的是多虑了,囡囡虽然比别人家的孩子有主见的多,可你看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一件事不是在为咱们家着想?就说这次家里要改造的事,咱们之前还想的少,觉得只要让小军和培国两人单独一个房间就行了,可囡囡呢?她都已经想到了两个哥哥将来娶妻生子,侄子侄女们也需要一个房间的事,还说他们也得有自己的小会客室,这不都是为了小军他们兄弟嘛,像这样的妹妹,将来能对自己哥哥差了?能不希望自己哥哥好?”
“行了,别再为她说好话了?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
。”朱翠云哼道。
这一回却不同先前,而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了。
身为丈夫的林丙清自然听得出来,当下也适可而止,不再刻意为女儿说好话,而是顺水推舟地引开话题,问起妻子对于这次家里房子改造的事,还有没有什么想法,好一次性都改造到位,方方面面都能舒服顺手。
朱翠云便也接了台阶,跟丈夫说起自己的想法来。
作为家庭妇女,即便厨艺不是家里头最出色的,却也是下厨最多的人,对于自家厨房该怎么改,自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自己的想法。
而且尽管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但几十年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改的,就算家里增加了西式厨房,她还是想保留烧柴的土灶,所以之前才会特意说柴房的事。
这一点林丙清跟她也是一个想法,总觉得还是柴火做出来的饭更香一些,便说那就把这个问题交给慕容志,相信以慕容志的才能,一定能很好地解决这个问
题的。
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直至妻子不自觉地陷入了睡梦之中,林丙清才暗自松了口气,给妻子盖好被子后,也终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