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
“Dear dies alenmen…”
柔和的女声在广播中响起,提示着乘客们目的地即将到达。
“啊?快到了?”靠在许皓然肩头的乔治猛然惊醒,一头金发乱糟糟地,茫然四顾。
“嗯。”许皓然应了一声。
“亲爱的许,你怎么睡的这么少还这么精神啊,我现在简直困的要死。”看到许皓然眼神格外的明亮,乔治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又把头耷拉了回去,“不行,我还要再睡几分钟。”
许皓然虽然一直都不习惯和别人如此亲近,对于乔治却较为隐忍。
毕竟乔治是他当年少年刚出国时就认识的同学和朋友,还是室友,以及多年的合作伙伴,又天生热情主动,攻势极强,十年下来,就是曾再不习惯也被习惯
了许多。
许皓然又嗯了一声。
乔治砸吧了几下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清醒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一脸探究地盯着许皓然的脸。
“许,刚才你是笑了吗?我没看花眼吧?”
许皓然不觉地嘴角一勾。
“啊,许,你居然真的在笑!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你这么放松地微笑了,”乔治夸张地叫了起来,“哦,My God!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
许皓然继续微笑着,深邃的黑眸里也有笑意在浮现。
“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想通什么了?”乔治非常八卦地盯着许皓然的眼睛,不觉眉飞色舞,“瞧你这春心荡漾的样子,难道是终于想通不再忍了?”
许皓然顿时黑线:“怎么好好的话到你的嘴里就变味了?”
“Nonono!我的比喻非常恰当,你一定是想
通了不想再忍了。”乔治笑容十分灿烂。
看到好友这么替自己开心,许皓然忍不住又是微微一笑,原谅了他的浮夸的打趣,点头道:“我是想通了,乔治,你以前说的对,我是我,我母亲是我母亲,我母亲做错了事,我应该担负起补偿的责任,但同时我也是受害者,我不能因为我母亲的错就赔上自己的一生。所以,我已经决定了,等这次探望完老师,我就回国去找她。”
“噢噢噢!”乔治发出一连串的开心的语气词,然后用肩膀猛撞了一下许皓然,“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可总算是开窍了,不枉费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boss面前说你的好啊!”
说着,抬起右手搓了搓拇指和食指,挑眉道,“回头可不能忘了这个啊?”
许皓然忍俊不禁:“放心,等我们成了,绝对不把媒人丢过墙。”
乔治挤眉弄眼:“等你们洞房花烛夜,媒人其实是可以丢过墙的,只要把红包也一块儿丢出来就行。”
许皓然不禁俊脸一红:“胡说些什么?”
乔治哈哈大笑:“哎哟,亲爱的许,你这害羞的样子真该让你的玫瑰看看,啧啧,用一句华夏的老话说,你都这么大了,还是个童子…唔唔唔…”
不等他说出最后一个字,许皓然就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窘的连耳根子都热了起来。
虽然这航班是从M国飞到D国的,乘客绝大部分都是老外,可难保有人能听得懂中文,他堂堂一个年纪轻轻就备受业界好评的建筑师,多少也要一些面子的。
“你要是再调侃我这个,信不信下次我就不让你去华夏了?”许皓然压低声威胁。
乔治睁大了眼睛,故作惊恐地连连点头。
许皓然这才放开了手,然后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
“啧啧…许,你这个威胁才是真的媒人丢过墙好不好?”乔治嘟囔地抗议,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刚才你堵我的嘴巴的时候,我就应该狠狠地咬你一口。”
许皓然好整以暇地继续擦手:“那我就得一下飞机
就去医院打一阵狂犬疫苗了。”
乔治顿时被堵的语塞,半响后,才给许皓然竖了个大拇指:“你狠!”
谈笑间,飞机已经落地滑翔。
彻底停稳后,两人起身取出架子上的行李,然后跟着人流走出了飞机。
比起往常总是不疾不徐的速度,许皓然的脚步今天不觉多了几分轻快,当离开舱门美貌的空乘人员甜甜地向他道别时,他在微微颔首致谢的同时,嘴角还不自觉地噙了一缕微笑。
结果这一笑,那个刚上飞机就对他格外关注,飞行途中还不时地过来温柔询问是否需要什么服务,却每一次都被他礼貌却冷淡拒绝的空姐,顿时就误会了。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许皓然的背影,神色犹豫,待眼看着许皓然离开舱门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冒着擅离职守的风险果断地追了上来,拉起许皓然的手,直接塞给他一张名片。
“这位先生,这是您遗漏的物品,请收好。”
美貌的空姐对许皓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