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出什么意外,许皓然离开木屋后,并不敢走远,就在屋子旁边的林子里挑选合适的枝桠,一声声的砍树声清晰入耳。
他应该是大概知道林悦要烘内衣,特意花了好十分钟左右才停下动作,来到门前。
“小悦,我进来了。”
“等一下,”林悦忙快速穿好已经有大半干的内衣,然后裹着大衣躺到床上,“进来吧。”
许皓然拖着几根枝桠进来,用树藤搭了个衣架,然后把林悦的牛仔裤和打底衫以及风衣都小心地挂了上去,再把林悦的鞋袜也放在火旁。
“你也把衣服脱了吧。”
为免许皓然尴尬,林悦特地面朝向里。
刚才在火旁烤了一会,她的身体已经暖和了许多,现在又裹着大衣垫着垫子,总算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好。”许皓然嘴上答应,却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又在屋里转了一圈,还找到了一个外壁已经烧的一片漆黑的提锅,以及几个瓷碗,只是却没有找到粮食。
“我刚才看到旁边有一条小溪,我先去打点水来。”
“那你小心点。”他不提水还好,一提,林悦就觉得口干的厉害。
许皓然嗯了一声,提着黑锅和碗出去,没过一会又提了水过来,挂在壁炉上方的铁钩上开始烧,之后才开始脱衣服。
林悦惦记着他身上的伤,就嘱咐他:“你先把衬衣给烘干了,等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没事。”许皓然想起自己光大腿的样子就有些窘迫。
“我觉得没事才是没事。”林悦霸道地道。
许皓然只觉得心中一片温暖,不由自主地就嗯了一声。
不过绕是如此,脱下衣服后,还是没有先烤自己的衬衣,而是尽量地撑开林悦的针织衫,反反复复地烘了起来。
篝火熊熊,几件湿衣服里的水分被持续蒸发着,形成了微濛濛的水汽。
“小悦,先把衣服穿上。”许皓然将针织衫高高地举过挂着衣服的架子,头很规矩地扭到一边。
架子那头却无人回应。
“小悦?”许皓然又轻唤了一声。
“嗯……”这一次林悦回应了,声音却很微弱。
许皓然的心一紧,忙问:“小悦你怎么了?”
“我没事……”林悦挣扎起身,想去接衣服,但才坐起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又倒了回去,发出了噗通一声闷响。
“小悦!”
许皓然顿时顾不得自己形象不雅,急忙转过衣架,就看到林悦仰面倒在床上,一只雪白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床侧,身上的大衣因为刚才的动作只堪堪地盖住了雪胸,露出了同样白嫩的肌肤,以及优美的长颈。
“小悦!”许皓然急忙将大衣往上一提遮住部分春光,而后急声呼唤,“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晕……”林悦虚弱地睁开眼,随即就闭上,“你休息一会……就好。”
许皓然却是神情严肃,下意识地用额头抵在林悦的额头上,顿时一阵心悸。
“不好,你发烧了!”
“没事……可能只是迷药的副作用……”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事,大家的状态都已经快到极限,林悦实在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便忍着眩晕,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水烧好了吗?我有点渴了。”
“好了,你稍等。”见她这般样子,许皓然只得先转过去,把已经洗干净的碗又冲了冲,然后倒了少量开水,仔细地吹温了,再过来扶起林悦喂她喝水。
他的衬衣还没干,西装裤也如此,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裤,林悦也还没来得及穿针织上,这下意识地一扶,林悦的右后肩背就靠在了许皓然的左胸上。
肌肤大面积的直接相接时,两人情不自禁地都轻颤了一下,气氛霎那间变得有些暧昧。
林悦此时正发烧,身体不适,脑子又还有些糊涂,对于此时的状态感觉还不是那么明显,只觉得许皓然的身体很是冰凉。
然而对于母胎单身,从未和林悦以外的女孩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许皓然来说,这份冲击力就很大了。
不过这份异样的感觉也只有短短的霎那,随即对林悦的担忧就压过了这份旖旎,因为此时林悦的体温实在高的有些不寻常,让他完全无暇再有其他念头。
“来,喝点水。”许皓然摒除杂念,细心地喂了林悦喝了小半碗热水,而后又扶着她躺下。
“我感觉好些了,你快去把衣服烘干穿起来,再把伤口清理一下,别再着凉了。”林悦催他,生怕他也病倒下来。
“好,你先睡一会。”许皓然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她的身上正在出汗,便没有帮她穿衣服,只是把针织衫放到她身边。
林悦听话地闭上眼睛。
许皓然转回到架子后,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思忖了数秒后,他迅速把锅里的热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