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循声望去,居然看到未施脂粉还穿着围裙一副女工打扮的殷曼雪正蹲在地上修剪着一堆玫瑰花枝。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悦也很诧异。
虽然她已经预料到娱乐圈里太可能还有殷曼雪的位置,但是在花店打工……这个也太意外了点吧?
“林悦,沈总,求求你,放过我吧!”殷曼雪忽然丢下手上的花枝就冲了过来,另一只手上的剪刀却没有放下。
“小心!”原本跟在林悦身后的韩家开急忙上前,同时将林悦拉在身后,同时目光十分凌厉地看向殷曼雪。
殷曼雪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拿着剪刀,赶紧把剪刀一丢,举起双手慌乱地表示:“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真的,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韩家开却依然还是冷冷地看着她,并没有让步。
“你现在后悔了?”林悦看着这个愚蠢却不自知的女人,微微地摇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不应该和您作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殷曼雪也是个狠人,见林悦面色冷冷的,突然一咬牙,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而后哀求地看着林悦,“沈总,请你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上,绕过我这一次吧?我肯定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见她痛心疾首地哭了起来,一旁如在云雾里的老板娘不由看地目瞪口呆,很是好奇地打量着林悦,仿佛多看几眼就能看出她的身份来头。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林悦平静地道,并不为其行为所动,“就像以前,我曾经给过你很多机会,可你总觉得我好欺负,一而再地设计我,挑衅我。这一次因为你,我和楚安冉又结了仇,差点就祸及我家人,我若是还一笑置之地原谅你,那我就真的连我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殷曼雪哀求:“你大人有大量……”
“抱歉,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个女人。”说完,林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店。
“沈林悦!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非要把我逼到绝路吗?”殷曼雪不甘心地追了出来,大声喊着。
林悦回头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她:“依你的意思是,我的脸上写着圣母两个字吗?”
殷曼雪一愣。
林悦讥讽地看着她:“你屡次害我,我没有找你算账,没有对你落井下石,已经够宽宏大量了,你难道还指望我替你说好话?你哪来那么大的脸?还是你觉得我太好说话,所以哪怕再挑衅一次也会容你?”
殷曼雪脸色苍白,没有说话,却忍不住咬牙切齿。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有谁敢相信你已经改了?”林悦叹息了一声,“殷曼雪,瞧在我们好歹也曾是校友的份上,我真心实意地奉劝你一句,以后别走什么歪门邪道了,好好地珍惜现在的生活吧,至少你现在还有一份正正当当的工作,别把自己真正地逼到绝路上,到头来才是真的后悔也来不及了。”
“沈林悦,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晚上是谁提醒我给楚安冉通风报信的吗?”
见林悦的脚步根本停都不停,似乎毫无所动,殷曼雪咬了咬牙,几乎是扯直了喉咙歇斯底里地狂喊。
“是曲丝兰!是曲丝兰!是她当时故意在我面前说,如果秦潇是被楚安冉抢走的,她没话说,可是凭什么是你?还说顾宸到现在都还没找女朋友就是因为还忘不了你,我……我一时冲动就……就……”
曲丝兰?
林悦的脚步微顿了一下,随即就继续前行,也不再听殷曼雪后头怎么为自己辩护。
不管这件事是真的,还是殷曼雪想再次利用自己,她都会查清楚的。
“要不要我找个人盯着她们?”韩家开在旁边请示。
“要,小人误事,以后必须严防。”
林悦心里颇为不解,这世上为什么总有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惹是生非兴风作浪的,也不想想他们到头来能落得个好吗?
唔,好像有些人是能落到好处的,至少某些阶段是如此,所以他们才会更加肆无忌惮。不过那也仅限于他们不惹自己之前,若是还惹上门来,她是绝不可能再让的,这种教训她已经吃够了,也厌烦了。
重新上车后,林悦嘱咐韩家开:“楚家那边还是继续查,但千万小心。”
那是一头老虎,至少现在还虎威犹存,不能轻惹,但也绝不能不知彼,不能等到祸端再次降临才做应对。
晚饭后,一场大雨不期而至,屋檐下很快就挂上了一幅幅的水珠帘,而后落入青石板上,落入水沟中,将满院的花木洗的干干净净。
许皓然的来电铃声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响起。
他已经把母亲所吃的所有药啊保健品啊全都换了,并且也顺利地在母亲和秦阿姨的房间里都安装了监控设备。只是这两位毕竟都是女性,到时候难免会有一些不太合适的影像,他一个男子总不好一直盯着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