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司机在前面开车,车后座里一片沉默。
鹿之喃手里还抓着小明的头发,因今晚喝了不少酒,女孩缩在椅背里,头歪着几近昏昏欲睡。
景誋侧头看她片刻,随后手臂揽过女孩的腿弯,手掌轻轻托着头,把女孩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鹿之喃感受到自己的视线正在旋转,缓慢睁开双眼。
眼前视线里不再是窗外,而是近在自己面前咫尺的景誋。
景誋的手掌垫在女孩后脑,防止车速不稳时碰撞到她的头,这个角度让鹿之喃不需要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男人垂头睨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棕绿色的眸紧紧裹挟着她,似是在判断,对方如今醉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明天酒醒后,把自己待会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全部忘掉。
鹿之喃的眼睛也在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明理给她的酒度数很低,是她平常喜欢,增加甜度的果酿,上车后她本来没醉,只是有些困倦而已。
现在却觉得有些头晕,她在想,或许是车开的太晃,亦或者,酒度数虽低,而自己今天没控制好量。
埃尔法停稳在蔷园门口,司机没发出任何声音,默默开门下车。
车熄火开门后,车内灯光会有一瞬亮起,在这里瞬间里,鹿之喃彻底看清楚男人现在此刻看着自己的表情。
如果说曾经的景誋是暗中窥伺,随时准备上来咬断她脖颈,吐着信子的毒蛇。
此刻男人现在托着自己的手,就是已然缓慢攀爬至全身,逐渐缠绕缩紧,带着腹部窄小鳞片的尾身。
灯光不过半秒,随即两人眼前画面重新归置于黑暗,只有院内不远处矗立在原地,夜晚工作散发出昏黄光线的路灯,穿过车窗,半明半暗间映照依稀可见的男女。
男人空闲出的手掌,动作轻柔间附上女孩的侧脸,身体逐渐压制更低缓慢靠近。
纵使车内灯光昏暗,鹿之喃还是能敏感察觉到男人的靠近。
景誋今晚与鹿之喃喝的酒不同,女孩喝的是让他觉得甜到发腻,带着果浆的甜酒,自己则是刚采摘下来微酸,经过数道工序和时间陈酿后,也依然苦涩,只有回甘时,才会有些浅淡利口的红酒。
景誋的拇指尖触碰在女孩的眼尾,缓慢摩挲,说话的声音是酒后的暗哑,“喃喃,想不想亲。”
鹿之喃觉得男人说出口的话,似恶魔蛊惑,理智告诉她不可以,面前的男人很危险,如果开始产生纠葛,就完全偏离自己曾经预设好的人生轨道,她从不碰那些未知的结果和感情,自己应该立马拒绝男人的提议。
可身体和嘴巴好像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女孩小幅度点点头,说:“想。”
男人听到令自己满意,预料之中的回答,托着女孩后脑的手掌,虎口处逐渐收紧,再慢慢抬起,把鹿之喃送到自己更近距离的面前。
景誋也凑近她,与仿佛此刻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女孩,额头相贴,鼻尖碰触摩挲,开口的语气更是再蛊惑,道:“同四哥谈恋爱好不好。”
女孩没有害怕,也没有闭眼,只有轻颤的睫毛反映出她此刻有些慌乱,说:“谈恋爱才能亲吗?”
男人的眼睛不放过小鹿任何,转瞬即逝给予自己的反馈,听到女孩颇有些不想对自己负责的话,没有正面回答,转而说:“亲过就要谈恋爱。”
“喃喃,想不想尝尝四哥的味道。”
鹿之喃感觉对方话里有陷阱,仿佛像是在试图把自己绕进去,还没等她理清想明白,男人方才抚摸她眼角的指尖来到她的唇边,指腹轻柔触碰滑过间,女孩那条名为理智的线彻底崩灭。
“想….”
还没等鹿之喃那可怜的单字音落下,本就距离自己近在迟尺,最深最疼痛难忍欲望的男人,倏然压下,趁着小鹿开口说话轻启缝隙间,唇舌毫不犹豫钻进去。
苦涩与甜腻缠绕在男人和女孩的呼吸之间,男人的吻并不温柔,无论是托在对方脑后的手掌,还是覆在女孩侧脸的手心,不容拒绝的侵略,都似掌控。
掌控小鹿的节奏思绪,放纵自己经年只能靠照片缓解的渴望欲念。
景誋的喉咙愈发紧,喉结滚动吞咽,鹿之喃觉得车内空气仿佛都被对方掠夺般,只能心甘情愿随着男人的节奏,在这狭小逼仄空间,放肆沉沦堕落。
安静的车厢内,只能听到男人愈发沉重的呼吸轻喘,和唇齿交缠间的口渍暧昧,男人怀里抱着与自己,无论是年纪还是体型,都差距颇大的女孩,只觉得还是不够,甚至也不知如何才能够。
坐在男人腿上的小鹿,轻微挪动自己越来越觉得不舒服的姿势,手掌胡乱往男人腰间摸索。
景誋察觉到女孩越来越危险的动作,这才偏离放过对方的唇,男人垂眸,神色是比方才还危险的深谙,看着眼前被自己方才丝毫不控制力度导致的红肿。
女孩开口说话的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独属于女人的娇软:“四哥,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