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苑主宅卧室内,持续许久的暧昧喘息戛然而止,方曼茹拢好披肩,下床走到落地窗旁的单人沙发坐下,女人裸露在睡裙下的双腿交叠,慵懒靠在椅背抽出香烟点燃。
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毫无事后娇媚,她透过烟雾睨着还坐在窗边,未着寸缕的男人,说:“过来。”
潘熙朗从旁边拿起衬衫刚准备穿上,但在看到女人微变的脸色后,又随即放下,保持方才的原貌走到方曼茹面前,动作间没有任何犹豫,俯下身跪在女人脚边。
数分钟前还在抵死交缠的男女,此刻彼此间的沟壑仿佛永远无法跨过,女人垂眸,居高临下的睨着男人慢条斯理吸烟,男人双膝跪在地上低头颔首。
方曼茹的头轻微仰躺,吐出浓白烟雾,说:“接近我的目的。”
潘熙朗毫无任何隐瞒,直接道:“钱。”
女人对他的回答不意外,甚至觉得很是无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她从未有过半分信任,只因无聊,养只能逗趣儿的狗,想看他为那所谓的欲望,到底能付出多少。
“为什么要钱。”
“为永不被任何人欺辱。”
闻言,女人才给此时正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半分正眼,随后又发出毫不掩饰的嗤笑,方曼茹从背靠的姿势坐起身,香烟燃至过半,从缝隙转到指尖,说:“欺辱?”话音刚落,女人捏着烟蒂,动作间丝毫没有任何犹豫,按在男人还在泛着绯红的锁骨处。
窸窣燃烧皮肉的滋啦声响迅速传出,纵使潘熙朗的鼻息间,已然闻到自己类似烤肉的味道,身体也丝毫未动腰背笔直矗立,甚至连眉头都不敢浮动褶皱,只有垂落在身侧的青筋暴起手臂,同握紧的拳和快要卡进皮肉的指尖,在昭示男人方才亲口所说出的话语。
直到女士香烟彻底熄灭燃尽,方曼茹才把手松开,任由烟蒂如同垃圾般滑落在地。
女人没有立刻开口说话,眼中神色不似方才眷厌,浮现出的兴奋,甚至比半小时前的激烈还要熠熠。
“对你来说,这算不算得欺辱。”
潘熙朗用自己的动作回答对方,男人眼中没有丝毫愤恨,甚至俯下身,如同毫无灵魂的牲畜般,脊背弯至人性所能到达最低劣的程度,亲吻在女人脚背处,说:“不算。”
方曼茹对于如此举动,谈不上满意与否,当然也不会产生丝毫怜惜,她抽回自己的脚背,动作间不乏嫌味,方曼茹知道,潘熙朗这种人其实与她差不多,没有任何底线可言,如果有利益存在,在某些时刻,甚至连自己,都能毫不犹豫背弃。
“方嘉泽那边继续。”女人重新掏出香烟,夹至指间点燃,语气是好像只有谈论到自己的儿子,才会有的烦躁情绪,说:“我不喜欢他不听话。”
景誋把车停在燕大门口,鹿之喃刚要下车,被男人拉住手臂,说:“等下。”
女孩收回手,重新坐好回头去看景誋,问他:“怎么了?”
景誋没说话,棕绿色的眸只盯着对方的脸瞧,鹿之喃疑惑半晌反应过来,随后倾身凑近男人脸颊落下一吻,安抚道:“我来不及了,今天有大课。”
男人对女孩这种主动亲近很是受用,景誋回吻她的唇角,抬手用指腹理了理她额前些许碎发,说:“下午有事不能来接你放学,晚饭你要在学校吃还是家里。”
“学校吧,吃完回宿舍收拾东西。”鹿之喃的态度,像是完全接受要与对方长久同居。
“好,收拾完别动,在宿舍玩一会,晚些来接你。”
景誋说完,拉过女孩的手攥在掌心,随即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个东西,套在对方的中指,鹿之喃反应过来对方在做什么,下意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男人紧握的力度并不容许她挣脱。
“您这是什么意思。”鹿之喃的脸色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沉,景誋要同自己谈恋爱无所谓,但其他东西不可能,至少现在她不想。
尤其是跟永远沾边的东西,她绝不会碰。
“别想多,只是情侣戒指,没其他意思。”景誋放缓语气,没有计较鹿之喃对自己使用,此刻代表距离感的尊称,安抚道:“一份有纪念意义的礼物而已。”
男人托着对方的手展开,鹿之喃这才看清楚那枚简约的素圈戒指,不是钻戒,外圈基本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最中心点缀着颗小巧黑钻。
景誋看到对方的态度明显没那么抗拒,继续敲打小鹿外层坚硬的壳子,直至彻底粉碎,语气态度都很随意,继续说:“也可以把它当成普通装饰品。”
鹿之喃听到这番解释意义,心里确实没有刚开始那般抗拒,或许只是自己想多而已,不过她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备,抬眸直视对方的眼睛,问:“情侣戒指,那你的呢?”
停在大学门口的车没熄火,播放一路的音乐也始终没停,内里氛围不同于女人歌唱的悲伤舒缓,对视的男女之间,诡异的蔓延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景誋听到这句话后,才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