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路知星是真的随着昆山玉凭空消失了,北宫雪棠脸色郁郁,当场气血上涌几乎站立不稳。
而在场的所有修士都亲眼见证了这一切,他们辛辛苦苦追求的秘境奖励,就这么容易被两个金丹初期的女修给抢走了,个个脸色难看地将剩下这个给围了起来。
“说!你的同伙去哪儿了?把她交出来,可饶你不死!”与此同时,一把煞气腾腾的窄背刀拦住了北宫雪棠的去路。
“我一早就看这两个丫头鬼鬼祟祟的,原来是早就打算了将咱们全部戏弄,最后再把昆山玉抢走,绝不能饶她!”又一把上品灵剑凑了上来。
“看你也像名门正派弟子,竟做下这种有损门楣之事,敢不敢说出师从何处?”珍宝阁一群人将此处围的严严实实,将其他修士挤的退后半步,俨然仗着人多拿下了主持场面的大权。
那些散修此刻倒是跟珍宝阁的人颇有默契的站到了同一个阵营之中,他们甘愿站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脸色惨白的柔弱女修指责不停。
而北宫雪棠被一群手拿法宝的修士连威胁带恐吓之后,心里早就委屈到了极点。
不仅如此,她内心中最主要的情绪其实是悔,她好后悔将路知星推到自己的剑下,也后悔亲手伤了她。
直到此刻,她已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那个女人同昆山玉之间的联系,但这还要多亏了她的推波助澜。
她咬了咬牙,刚刚若是她没有贸然出手,恐怕昆山玉到现在还是无主之物。
可她的沉默在那些修士看来就是逃避事实,一群习惯了打打杀杀的男人,并不擅长同一个娇弱的女修讲道理,场面僵持之时,不知是谁冷不丁将一枚噬魂钉打落在她的手上。
“啊!”
噬魂钉甫一没入骨肉,北宫雪棠整条手臂瞬间无力的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一阵直击灵魂的疼痛感瞬间袭上心头,她原本清秀的五官紧紧的拧在了一起,除了最初的惊呼,竟是一声也发不出来。
“你倒是开口说话呀!”那人投了噬魂钉不算,反而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嘲讽。
北宫雪棠倏地抬眼恶狠狠的盯上了那人,忍受着牙齿打颤带来的不适,冷冷说道:“我乃北宫嫡女,岂会为了这小小一块昆山玉伙同她骗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她一直以来处理问题擅长假装柔弱,可是现在几十个修士围在身边,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论吵的她头脑发昏,再露出娇弱的一面,只会被那些人更加看不起。
果然,那人被她一句话怼得闭上了嘴巴。
可笑她在莲华盛会上还跟作为北宫家主的父亲大吵一架,口口声声说自己不需要家族庇护也能出人头地,可现在家族庇护却成了她唯一的底牌。
耳边乱糟糟的声音小了许多,估计那些人正想着怎么善后呢,北宫雪棠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忍着剧痛将那枚噬魂钉排出体外。
随着“当啷”一声,她脸色平静地站了起来,眼神中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倨傲。
“没什么话要说,我就去找人了。”
“站住!”虽然大部分人听说了她的身份之后,心有忌惮地闭上了嘴巴,但还是有些对昆山玉耿耿于怀的人,不甘心这样空手而归,他们看向北宫雪棠的眼神渐渐掺杂了一抹贪婪。
“就算你是北宫家的也得讲道理!这昆山玉本就是有能者得,但你伙同那个妖女,对我们使出这么一招金蝉脱壳,你叫我们如何甘心!”
此人嗓音极具威严,这么一番话说下来,再有畏首畏尾的修士都因此充满了勇气。
“交出昆山玉!否则我们上你北宫家理论去,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块小小的昆山玉能解决的了,我听闻北宫家主做人极其讲究……”
没错,北宫家主做人极其讲究,她这么一个不上进的女儿本就让他丢脸,更不用说眼前的修士联合起来告状。
父亲一定会将她扣在家修炼的,那她就再也见不到连未之了……
北宫雪棠想到这个可能性,心里一阵悲凉,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她体内本就灵力匮乏,被这些人拿武器指了半天也无力反抗,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想到这些背后没有宗门做靠山的散修嚣张起来,面容会这般丑陋。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昆山玉的下落我亦不知。你们要找就尽快,否则秘境关闭就迟了。”
她试图将这些人的注意力转移,可那些人早已盯上了她背后的北宫家族,一听她说不知道,又开始嚷嚷。
北宫雪棠终于忍无可忍,她眼中划过一抹凌厉,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
“既然这样,那就别废话了。”
她从来不是什么小白花,惹急了就会暴露她北宫家的真实作风,“敢挡我去路,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盏莲花灯缓缓地在她手心旋转,北宫雪棠将刚刚恢复的灵力一口气注入灯芯之内,金黄色的灵火出现之时,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在所有人头顶。
北宫雪棠无视了所有的刀剑,口中念念有词。
“快!大家合力制服她!北宫家主一定不会怪我们!”
人群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