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宓是益州士人领袖之一,亦是旗帜鲜明效力于蜀汉政权的人,他既然已经隐晦举荐郑璞于丞相府,总不好置之不理。不然,其他尚在山野的益州士人,岂不是觉得朝廷对益州士人依旧有戒心,不愿纳之?
进退维谷之下,不期而遇便是最好解决办法。
既然秦宓断言郑家子有父风,有筹画之能,那就让自幼好论军计的马谡,前来探一探。
若是果如其然,便以才举高第、公车辟之。
既能彰显朝廷唯才是举、不遗贤良于野,又能借此事安巴蜀人心。
毕竟,郑璞之父郑度,乃是终其世不仕先帝之人。而朝廷不究过往,让郑璞得举高第,其余益州士人还何须担忧被打压?
而若郑璞才不堪用,那就将此事作罢,任谁都不能置喙半分!
是故,在张表引见郑璞与柳隐时,马谡的笑容已令人如沐春风,颔首受礼后,便虚引二子入座,还不吝啬言辞的夸赞二人数句。
随即,便将目光投在了郑璞身上。
嗯,柳隐恰逢其会,正如他所言,是不请自来的误入。
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