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叙于口。试问,他若与蜀地豪族联姻了,朝廷需要多久才会安心授于他兵权,去为克复中原征战呢?
既然志在征伐之事,有些容易被人诋毁或攻讦的理由,能免便免了吧。
唉..........
微微叹了口气。
郑璞思索半晌,便裁下一片布帛,化墨执笔,给兄长回书。
先是以“功业未立无心成家”的理由,回绝了兄长好意。又转至家常琐碎问安,以及叙些自身在成都的近况等。
末了,便附上此间小宅的地址,声称年末会接家母及幼妹来成都住些时日,让兄长不妨遣人护送侄子侄女同来。
嗯,郑彦已三旬,有了一子一女。
一番书罢,困乏顿生。
只是他尚不能眠,而是收拾笔墨后,便正襟危坐,就着缕缕檀香阖目而思。
吾日三省吾身。
近日,他白昼劳形于案牍,夜里又须给賨人编古寓今,一直未有时间来省身,思虑所行所言的得失。
反正明日无需点卯署公,且晚睡些吧。
但可惜了,事不遂人愿。
翌日,未至卯时,扈从郑乙便开始叩房门,“家主,庞谒者登门。”
庞宏?!
如此之早,他来作甚?
被吵醒的郑璞,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眸,从榻上无奈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