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早就撑起了许多军帐,供兵卒歇息和藏粮秣以及军辎,亦然是以竹子架根基,以防多雨潮湿或岁末地寒等。戍围饮用之水,乃是取大竹子对半剖开,沿着山势架于峭壁上,将从山上蜿蜒而下的数条小溪流,引至内围储存。
此戍围的修筑,由外到内,方方面面,皆颇得章法。
哪怕是军中宿将见了,亦不会挑出什么纰漏来。
以他们三人的军中履历,以及首次独立领军而出而算,实属难得。
“郑监军,句司马与柳司马于豁口外候你。”
正闲逛着,倏然有一甲士气喘吁吁的疾行而来,行礼而告。
咦?
于豁口外?
莫非,是贼子朱褒率众来了?
隐隐心有所悟,郑璞冲那甲士微微颔首,便拔步而往。
未行至,却已见句柳二人,驻足于山坳高处,正细细询问一斥候。亦不做怠慢,径直发问,“休然兄,孝兴,乃是贼子朱褒有异动乎?”
“然也!”
负责戒备的柳隐,重重颔首,“我麾下斥候探到,叛军近日频频有粮秣及辎重,运送至广谈县那边。若不出意外,当是贼子朱褒将欲来伐我等矣。”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看来,朱褒确是将来袭矣。
郑璞闻言,便微微颔首。
而句扶亦作肃容,紧着补充了一句,“且斥候声称,往来广谈县的辎车数量颇多,朱褒恐是遣兵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