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之由克制住忿怒,但诸如校尉或军司马之流,便不会那么克制。
再佐之江东的军制很混乱,私兵部曲太多,听命于家君而非尊上。
若是郑璞在南郡公安逗留久了,未必不会被那些人私下串联,提前伏兵夷道抑或西陵(夷陵)等归蜀必经关口处劫杀。
反正武陵郡自从被江东所得后,无论汉家士庶还是五溪蛮等都一直都叛乱不休。
佯作落草为寇的败军抑或是不服王化的武陵蛮部落前去截杀了,亦不会担忧事后被追查出来。
是故,诸葛瑾匆忙遣他归去,乃是一片好心。
心思通窍如郑璞,焉能不知其中道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匆匆离去不单单是免去了没必要的麻烦。
就在他舟船过了西陵峡之时,有一年齿约莫三旬之人沿岸看着远去的舟船,以剑鞘末端狠狠杵地,跺足恨声,“彼郑子瑾何汲汲求归邪?我一路兼道而行,竟还是追之不及!”
他姓沈,吴郡人,并非是前来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