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林金潼日夜不休地阅读论语,还看哭了,这什么样的本事? “四书五经?我看未必。”李勍笑,“给了他一本棋谱,昨日考他,他支支吾吾,他能看进去孔圣人的书?” 李勍了解李煦,想那半什么杂书,思及此,便抬步朝林金潼院子走去,太阳正大,李勍想他这会儿应该在午睡。 的确杂书,他说的不错。 本该午睡的时刻,林金潼还趴在桌上看书。不过…… 这本书有不一样,夹在一本旧书里的册子,方才不小心掉出来,林金潼才看见的。 一翻开,竟全图画,连环画。 仔细看了看,像王嬷嬷教他的东西,还分七十式,杂七杂八的姿势都有。 林金潼眼眶红着还未曾退却,脸和脖子跟着就红成了熟虾。一把将书阖上。 王嬷嬷教他那时,他还不懂,这会儿看了旁的书,隐约知晓什么叫爱情、什么叫爱人了,什么叫伦理。男宠何意,妻妾何意,为何断袖违背人伦,他皆从书里了悟。 所以再看时,林金潼的心境反应完全不同。 手指捏着书册不知所措,心跳狂乱。林金潼手指发颤,继续往后翻,愣将书册整本七十页都翻看完了。 身上好似有把火在烧。 他趴在桌上咬唇忍耐着,纸墨倒映进黑眸中,亵裤有湿润之感,又不知怎么办。伸手碰触一下,又猛地收回来。 这图…… 那不两个人么。 李煦教导他,这深入亲近之事,不跟谁都以的。 那谁以? 李勍行至林金潼的院落时,走到门时,放慢了脚步,让裴桓候在头,不必进来,李勍独自推门进去。 房间里透着温暖的阳光,书房的窗子敞开着。他眼睛扫视了一圈,很快就注意到角落里散乱叠放的四书五经,那几本书封面泛着旧,却透露出被反复翻阅的痕迹。 《论语》。 李勍伸手拿起翻开,《玉楼春》三个字映入眼帘。他稍稍挑眉,并不意。 《礼记》。 李勍伸手拿起翻开,《金瓶梅》。 他表情未变,看这倒无厚非,也知了为何林金潼近日精神不振了,原来李煦给他看了这种书。 罢了,让他知晓男女之情,总比什么都不懂,又无知无觉地撩拨自己来好。 为了他保暖,李勍前日子特意送来了一张金丝楠木的拔步床。 拔步床遮阴蔽日,冬暖夏凉,犹如个小房间,此刻内里正昏暗。 李勍步入台阶,瞥见床榻帐帘半落下来,林金潼好似在间午睡,侧着身微微蜷缩,好似很难受般翻滚了几下。 没睡么? 林金潼的洞察力似乎也下降了许,李勍走到他床跟前了,昏暗之中,看见林金潼着中衣躺下,脸色绯红,眼睛湿润,俨动情的模样。 瞧见有人来了,林金潼眼睛微微睁大,轻唤:“四叔……” “你看四书五经,把自己看成了这样?” 李勍低头一瞥,眼神却瞧见金潼的亵裤中央,有一块颜色深了许。 “我不知……”林金潼红着脸,衣衫微敞,锁骨露了出来,他赧地低下头,双膝曲起。 :“王嬷嬷教过,我自个儿也看过书,但书那都两个人,我自己,我、我不知了。” 李勍一下明白过来:“头一回?” “嗯……”林金潼轻轻了头,抬眼看向他。 李勍没有说话。 若世家子弟,十一岁、甚至更小就该通晓这了,有专门的教养嬷嬷,通房丫头。 但林金潼个孤儿,个武痴。 没人会教他这。 李勍见他看的都什么玉楼春之流,以为他动的男女之情。这动手之事,当无师自通的,林金潼竟不会,就这么生生忍着,忍成了这样,汗意弥漫,浑身烧红,嘴唇都让他自己给咬红了。 这情景莫名叫李勍也发起燥热来,别开目光,后退一步,倒不想走,却让林金潼一把抓住了手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手心有汗,湿润的,李勍望去,见年视线朦胧,难受地小声:“四叔别走。能不能,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