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四叔,你等等啊。”林金潼喊住他,李勍背影一顿,听见少年的声音道,“痕哥哥去做什么了,他什么候回来啊?”
李勍头也不回,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哼什么?”林金潼默默睁大眼睛,发觉实在有人理他了,唉声叹气地翻身,蒙进被窝里继续睡觉了。
虽然睡觉被吵醒,他也不太生气,翌晨在饭桌上见了四叔,林金潼站起身,给瑞王夹菜:“爷爷,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南瓜。”
瑞王只能进些流食,南瓜软糯,他尚且能入口。呵呵地抬手让他坐下:“桐儿吃饭,不必给爷爷夹菜。”
“五叔,这是你喜欢吃的排骨。”林金潼又给哈欠连的李煦夹了一筷子。
李煦道:“谢谢大侄。”
“四叔。”林金潼这才看向李勍,今早从进门起,四叔就不曾看过己一眼,垂着眸就吃眼前那两盘子菜,林金潼问他:“四叔喜欢吃什么?”
李勍抬首,看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林金潼看他目光很深,慢慢眨了下眼睛。
李勍错开了目光。
还是瑞王先出声:“你四叔最是挑嘴的,宫里的山珍海味,他幼吃到大,偏有一回,带他出了宫,竟然盯着路边的油条目不转睛。”
林金潼:“四叔爱吃油条么?”
李勍摇头:“不,爹,是大哥更喜欢油条。”
瑞王点头:“是啊,你大哥喜欢油条,豌豆饼,就爱吃这些饼啊面的。爹一直也以为,你也喜欢。”
李勍幼在宫中长大,分府和就藩都在年少,和瑞王其实相处得不算多。
瑞王竟也不晓得这个儿子喜欢吃什么。
瑞王吃过饭就困,林金潼陪了他一会儿,照顾着他在轮椅上打起了瞌睡,才从瑞王房中出去。
李勍刚刚出来,站在门外檐廊下。
林金潼走到他身,正拍他肩膀,李勍转过身,拿住了他抬起的手腕。
林金潼倒不尴尬,朝他道:“四叔今日不早朝么?”
李勍摇头,脸色和平素差不多,瞧不出什么异样,放开他的手腕道:“今日给你上课,随我去书斋。”
今早醒,李勍有几分宿醉的头疼。
才记起昨晚己做了什么。
他酒量深,知道的人,知他千杯不倒。
不知他其实只是醉得不明显。
喝了酒会稍稍释放一些本性罢了。
他以为,他昨夜的所所为,显然是出他骨子里的占有欲,接受不了金潼前两日还说最喜欢他这个四叔,今日那人就变成了痕。
二人前去书斋,他走在前,林金潼走在,四叔交代过,在瑞王府里,己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虽然瑞王府的下人已经少得不能少了,但难免会让人瞧见,传出什么流言。
所以林金潼只是落几步,跟着进了书斋,方才靠近他:“四叔,我给你买了东西。”
“买了什么。”李勍在书架里找书,闻言稍稍低头,看见林金潼脸就挨着己肩膀,伸手来讨,一脸意:“四叔,将你的玉佩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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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勍解下腰间玉佩给他,林金潼便从怀中掏出给他买的如意结,低头专心将玉佩的旧穗子解下来。
“好了。”很快,林金潼将新的如意结换上去,递给坐在对面的李勍,“戴上吧。”
李勍手掌托着他送的东西,摩挲着,故意问他:“何买的?昨日痕带你上街买的么?”
林金潼:“你知道?他答应了我不告诉你的!”
“算了算了,”林金潼也不计较,“你喜不喜欢?”
李勍点点头:“你送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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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问痕哥哥,他好像也不知道,说你挺喜欢吃吐鲁番的葡萄,我上哪去弄葡萄啊,我都吃过。”
听他一口一个痕,李勍不知道哪来的气,抽出《淮南子》道:“这本书看完了么,背给我听。”
“啊?”林金潼脸色垮下来,“你只让我看,让我背啊,我还背呢。”
李勍声音冷淡:“你跟痕在一起都做什么,如此偷懒?只知道贪玩,间久了,便忘乎所以,不能让他跟着你了。”
“别啊!做什么啊,也贪玩。就昨日上街逛了逛,买东西,我还给你买了药呢,我哪来的间背?”
“药?什么药。”李勍看着他。
“我去医馆开的啊,看你最近辛苦身体不济,意开的补药。”林金潼神色如,“郎中说,喝了就会好许多了。你在不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