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后,宝韵厂子后面的柴窑正式启用。
赵平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倒是黄经理很担心,“我们一次挖了这么多师傅过来,会不会得罪人?”他私下里问乾启。
乾启刚从安城回来,有些不耐地说:“有疑问可以直接去问甄小姐。”
黄经理对宝珠有些没由来的害怕,就这一出手,挖过来这么多人的手段,就够吓人的。最后纠结了好几天,还是去问了赵平,赵平乐呵呵地告诉他,人都是精挑细选,不是一个窑厂找的,都打点过了,黄经理这才如释重负,他们都是外地人,多怕出门被人在外面拍黑砖呀。
而宝珠早自己关门弄配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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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
医院里,护士小心地落手,病人身上的绷带被一点一点去掉,石膏拆了下来,贾承悉终于感觉自己重新又活了,天气越来越热,这整整三个月的石膏简直令他度日如年。
不能洗澡,浑身每天都跟虫子咬一样。
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要多注意,这伤才刚好。不要剧烈活动。”
贾承悉点头,“我需要做复健吗?”
医生示意护士扶他,“你慢慢走走看。”贾承悉被扶起来,挨着床头站了一会,慢慢试着挪了挪步子。
医生看了看,“你康复的挺好,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一会再过来帮你做检查。”
贾承悉点头,自己卧薪尝胆三个月,除了养病什么都不想,就是害怕落下毛病,这下终于放心了,看到门关上医生离去。他转头对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说,“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
那男人站起来,个子最多有一米七。
他说:“贾先生的委托我们已经查得很清楚,在你生病这段时间,我已经把甄小姐从十二月到现在的事情完全调查清楚。那家店,是她和一个叫赵老三的人合开的,而赵老三这个人,五十多岁,是她在十二月的时候,有一次和她妹妹打赌在平安坊才认识的。”
“那她和乾启呢?”贾承悉最关心这个,这人是他找的私家侦探。
那侦探社的男人说:“这个我们也查的很清楚,他们俩也是大概十二月份认识的,不过……”
“有话就直说。”贾承悉催促,病人都没什么耐心。
那男人面无表情,也看不出在不在意他的态度,说道:“不过就我们查到的资料来看,他们好像都是古玩爱好者,除了一起去拍卖会,没查到他们在别的地方共同出现过。用他们行里的话,他们的关系顶多算是个藏友?”
“藏友?”贾承悉拔高了声音,这是一种他完全没有料到的关系,“不像,不会。”他不能相信,“他还去过宝珠酒店的房间。”
“按照您提供的日子比对,正好是酒店举行拍卖会那几天,会不会是研究藏品?”小个子男人说,“如果要偷情,也不会选在自己家的酒店。”
贾承悉还是摇头,“那如果只是一个藏友,为什么……”为什么乾启会打自己?他不是奸夫急什么?
那男人没说话,等着他说,贾承悉犹豫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男人是帮自己办事,他说:“如果是误会为什么那天他不解释?”其实自己挨打这事大家心照,这男人查了这么多东西,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
男人说:“我不知道您说的他是指甄小姐还是乾启,但据我们的资料显示,乾先生前段时间告了一个女孩子诽谤,只是因为那女孩在那次拍卖会上,假借乾启的名义说是他的女朋友。”
“为了这个告人家?太小题大做了吧!”贾承悉想,这人家里有钱,真是霸道的不像样。
“怎么是小题大做?”小个子男人说:“那是外人不了解情况,乾启有个关系特别好的青梅竹马,姓单,人在港城。”他说着,打开提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来。
贾承悉拿过照片一看,是一对男女的合影,上面的男人年轻英俊,女孩倾国倾城,他顿时大吃一惊,“原来乾启有女朋友?”
“所以那天的事情,贾先生我说句实话你别在意,有时候男人都是好面子,明明没有的事情,你硬问到人家脸上,没有的事情人家也会说成有,这非常好理解,要是说没有?不就显得认怂了。”小个子侦探用专业的语气加男人的立场和他分析。
贾承悉拿着照片沉默,这样说起来,也有些道理,何况他那么霸道,别人女孩说一下是他女朋友,都要挨告,自己说他挖了自己墙角,所以他就动手?如果真是这样,“那保镖呢?就是司机,他说给我老婆还安排了两个司机。”
“司机?”侦探露出迷茫脸,“可你老婆根本没车呀?”连礼貌都忘了。
“没车?”连车都没,那就更是空穴来风了,也许,他那天真是胡说的。贾承悉一时有点懵,觉得腿还是不要久站的好,慢慢坐在床上。心里却在努力回忆那天乾启说的话,最后发现,乾启当时的确是说:“那么想戴绿帽,不成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