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大亮。外面响起脚步声,特意放轻了,可吴尧尧还是被惊醒过来。
醒来时,对着那贴着红艳艳的喜字,她发了一会懵,想起自己在哪里,昨晚又发生了什么……
嘶——
吴尧尧生气地揉着发酸的腰,小心地侧躺过来,腰部再到大腿根的位置,给她的感觉都是发酸发软的,周行北是属虎的吧,怎么那么猛。
她无奈地吐槽,不过想到后面周行北怕弄疼她而小心翼翼的动作,她那点气才消下去。
翻过身起来,伸手摸向床头柜,在上面拿到手表一看,早上九点半,她睡得比平时还要晚两个小时。
“尧尧怎么还没醒?”突然,门外有人在小声的问。
吴尧尧后背僵了僵:…………
听声音是周行北的妈妈田云华,她莫名有种偷睡懒觉被抓现行的局促感。
好在,下一刻又有低沉的嗓音传来:“昨天累到了,让她多睡一会。”
吴尧尧咬着后槽牙,无声地骂了一句,还不是你的错,要不然她怎么会睡这么晚!
接着,她突然就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房间不隔音!!!
天哪噜,那他们昨晚在房间里闹了那么久,期间忍不住叫出来的声音,岂不是都被周行北的爸妈给听见了!!!
吴尧尧脸红耳赤,将整张脸埋入红色薄被里,觉得她不行了。
良久,外面的声音都没有了,可吴尧尧却踌躇着不敢出房间门,直到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叫鸣声,她饿了。
她起床穿鞋子,门同时应声打开,周行北进来了,看到她醒来,扬起嘴角一笑:“我正打算叫你起来吃饭。”
“哦。”吴尧尧脸红扑扑的,没去看他。
周行北看着她,突然凑近地说话:“在生我的气吗?”
“不是。”吴尧尧深吸口气,抬眸看着周行北,两人都有夫妻之实了,现在扭捏什么的,也太假了一点,但让她现在大大方方的讨论昨晚的事,吴尧尧承认她做不到。
但要是不问,接下来碰到周行北的爸妈,吴尧尧总能响起房间不隔音!
“那个……就是你家的房间能听到外面人的说话声。”她顿了顿,咬着唇继续说,“刚刚你跟你妈妈在外面说话,我听到了。”
“嗯?”周行北一愣。
又去看她已经红透了的脸颊和耳朵,粉扑扑的,像是被浸润过的饱满的桃子,突然,他就明白过来,吴尧尧在说什么了。
周行北浅浅笑出声,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女孩的额头肌肤细白,令他忍不住地又碰了下,接着才说:“站在门口确实能听到一些话,但你忘了呀,我爸妈住在东屋,有几米呢,况且不是同一堵墙,声音传不过去的。”
而他爸妈,还没有新婚之夜偷听儿子跟媳妇上床的癖好,当然了,这点不用直白的说出来。
有他这句话,吴尧尧心底那点抵触而羞愤消散不少,朝着周行北说她饿了。
周行北:“我给你留了早饭,是馒头和肉丝,你要喝豆浆和甜汤吗?”
干吃馒头有些噎人,他家早上一般会煮一锅比较稀的米粥搭配着吃,但昨天做的甜汤还剩着一些,田云华不舍得扔,就留着继续吃。
周行北怕她不乐意,才问她要不要喝豆浆。
这个时间点要喝豆浆,还得跑去公社买,买回来还是冷的,需要加热才能喝。
吴尧尧道:“喝甜汤吧。”
昨天喝的白莲果子汤挺好吃的,不甜不腻,软糯绵甜,她很喜欢吃。
上午,陆陆续续的有亲戚上门,吴尧尧跟着周行北在堂屋里认人,喊人后,再给对方一杯茶,对方会在掏出个红封塞到吴尧尧的手中。
这红封是改口费的,婶辈,姑辈,叔辈,伯母,伯婶等,只要应了声的,就算是承认她是周家的新媳妇。红封里装的也不多,大都是一毛钱两毛钱,连五毛钱的都少有。
不过现在花钱都是按分来花,能包一毛两毛钱的,都算是大方。
吴尧尧高高兴兴的喊人,一个半小时就拿到了二十几个红包。
她慢悠悠地凑到周行北的旁边,小声对着他嘀咕:“你家亲戚好多呀。”
“是有点。”周行北摸了摸鼻子,有些许不好意思地问她是不是累了。
吴尧尧摇了下头:“还行,就是喊人喊得有点渴。”
这些人不是喊了人应了声就走,有的还会拉着她问东问西,能回答的吴尧尧都会笑着脸搭话,带有揣测或是恶意的,她就盈盈笑着不说话。
俗话说打人不打笑脸人,她都笑着了,那些人也找不到什么问题来攻击她。
至于村里谣传的那些话……有周行北站在她旁边,身姿挺拔,目光沉敛,瞧着就不好说话,哪怕是长辈,对着他心底也是发怵,也就不敢放肆了。
吴尧尧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