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下众人只见陈亦长身而起,独立在岩壁之上。
袈裟飘拂,一张脸庞如玉雕琢,眉目如画。
如此仙姿玉质,已是世间仅见,让人惊叹。
刚才他显露的一手深厚之极的内功修为,更是骇人。
如此年轻,相貌气度,佛法,武功,竟然都这般惊世骇俗。
其余人几乎都要与庆空老方丈一般,怀疑这怕不真的是天人降世?
若非如此,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完人?
陈亦不知道自己一个动作让人产生了这么多遐想。
其实他现在有点纠结。
是下去呢?
还是不下去呢?
不下去吧,站在这么高和人说话,挺有点尴尬的。
下去吧,他不会轻功啊。
以他现在的修为,别说这十几米的高度,就算是从百米的高空自由落体,他用脸着陆都不带破防的。
但是,有损形象啊……
“三藏大师,这两位是我金龙帮的人,手下人不懂事,胡言乱语,冲撞了大师,还望大师千万不要见怪。”
那鲁姓汉子为这和尚丰姿所惊,一阵出神,很快醒悟,抱起拳,和颜悦色地道。
他本就对这和尚短短十来天,就有了这般声望而有些忌惮。
刚才又见到他展露了一手高深到极点的内力修为,更是不敢随便得罪了。
“等鲁某回去,定当好好责罚,再备上厚礼,给大师赔罪,不知大师可否先将此二人交与鲁某带走?”
他指着被那两个被云岩寺僧众围着的人道。
“孽海无边,回头是岸,我佛慈悲,当度有缘。”
陈亦已经习惯性地喊口号开头,满脸慈悲,看得庆空方丈与众僧连连点头,钦佩不已。
“难得这位施主痛悟前非,有心忏悔,虽其罪不赦,小僧也当尽力相助。”
陈亦指了指先前那个痛哭的大汉,话锋一转又指向另一人:“而这位施主,却于佛门清净之地,妄起杀生害命之心,实不可取,此地乃云岩寺,庆空方丈当有所决,小僧却不便过问。”
“三藏大师言重了,佛门广大,寺庙不过是与我等方便之所,又岂是老衲一家之地?”
庆空老方丈合什道:“不过,此人于佛门净地杀人,虽未得逞,却也是亵渎我佛,该有一劫,却要留于云岩寺中悔过才是。”
果然是人老成精。
陈亦心中为老方丈点赞。
鲁姓汉子却是额头青筋一阵跳动。
早就知道这些秃驴都不是东西,最善搬口弄舌。
一张嘴能说得是天花乱坠,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要不是忌惮庆空这老秃驴……嗯,现在还多了个小秃驴!
他早就拔刀子砍了,跟你废这唇舌?
“庆空禅师,三藏大师,我鲁能明人不说暗话,”
鲁姓汉子失去了耐心,冷下脸道:“此事关系重大,非同寻常,若是沾染了此事,一个不好,便是粉身碎骨,就是这云岩寺,恐怕也要从此灰飞烟灭。”
“两位大师都是佛门高僧,安安静静地参禅悟道,比什么不好?何苦要来趟这浑水呢?”
他颇有些苦口婆心地说着,实则处处威胁。
“鲁帮主,可有儿子?有女儿?”
陈亦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鲁能一愣,不知其意。
陈亦已经点头笑道:“看来是有了,实不相瞒,小僧见得鲁帮主之时,心有所感,鲁帮主的一儿一女与小僧有缘,小僧意欲收其二人为座下沙弥,其礼我佛,鲁帮主意下如何?”
“你怎知我有一儿一女?”
鲁能更是一愣,旋即惊怒:“三藏大师,我敬你是佛门高僧,你却屡次戏耍鲁某,莫不是以为鲁某好欺不成?”
“看来鲁帮主是难舍儿女了。”
陈亦对他的怒意视若无睹,只是点头做恍然状。
下一刻,却慢慢撑开了眼皮,眼中神光乍射。
一向给人如沐春光的祥和声音,突然变得冷冽:“鲁帮主倒是疼爱自家孩儿,不过是赠与小僧为伴罢了,便如此不舍,那为何对他人的孩儿,却如此心狠?”
鲁能心中一跳,强自镇定:“你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也不要听!快快把我的人放了,否则,哼哼!”
“既然记不起,那小僧便让你回头看看,你到底,造了多少恶孽。”
陈亦话音一落,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之中,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向前点出。
如庆空老方丈这般的高手,能发现陈亦虽是轻轻一指,却点出了一道刚猛霸道之极,却堂堂皇皇的指力。
让人更惊异的是,这一道指力一出,竟让看到的人,都恍惚了那么一瞬间,在这瞬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