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不能主动,还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人给请动了,至少必须让人知道这是很艰难的一件事……
陈亦现在已经是深谙此道。
一脸悲悯,摇头叹道:“阿弥陀佛,唉,小僧虽有此心,却无此力。”
马君武仍在跳着脚,闻言又乍呼道:“那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不是死人就得死龟,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死啊?”
陈亦笑得高深莫测:“施主不必心急,小僧半月前,已知那老龟有此劫难,故而于此峰上枯坐十余日,既是要等二位施主,也是在思虑两全之法。”
“这么厉害?”马君武惊叫:“你能掐会算啊?”
白云飞也惊疑不定:“你当真的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取龟胆。”
陈亦点点头:“小僧从不妄语,自然当真。”
“你这么厉害,那肯定想到办法了?”
陈亦脸上现出一丝为难,勉强点头:“或可勉力一试。”
马君武蹦跳着:“那就好办了,我们也不想胡乱杀生,就请大师慈悲,随我们一道去救那些人吧,嘶~好烫好烫。”
“慢来,慢来,此地还有一事未决……”
陈亦摇摇头,忽地回头望向远处一座山壁:“蓝施主既已到此多时,何不现身一晤?”
“还有人?”
白云飞一惊,顺着这僧人所望方向,真气流转,聚耳凝神,果然隐隐察觉山壁后有一细微绵长之极的呼吸声。
藏身山壁之后的人,功力之深厚,当不在她之下。
眼神掠过僧人,心中疑惑。
此人早就发现,显然功力在我之上,可怎么感觉不到他的内息?
难不成他已经达到师父说过的返璞归真之境?
可是连师父都没能达到这种境界,看他年纪,不过双十,又怎么可能?
“哼!”
山壁后传来一声轻哼,一个人影凌空虚渡,破开袅袅云烟飞身而来。
白云飞与马君武才看清那人,竟是一个与他们年纪相差无几的绝美之人。
怀抱一面琵琶,一身淡蓝衣裙,衣袂飘飘,缓缓下落。
此人貌美,与白云飞不相上下。
后者美得出尘,前者却媚得惊世。
马君武已经看得两眼发直。
来人却全然没有看他一眼,视线掠过白云飞,隐含恨意,又落到陈亦身上,竖起柳眉,语声清冷:“和尚,你是什么人?”
陈亦只轻笑道:“世外之人。”
来人冷笑:“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既然是世外之人,那就休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本姑娘不给佛祖面子。”
呸呸,不知者不怪!
小姑娘啊,话是不能乱说的,佛祖的心眼也不大呀……
陈亦子隐晦地用余光望天,有点心虚。
收回目光,摇头道:“若小僧所猜不错,蓝施主此行,也是想夺千年火龟之胆。红尘俗事,小僧也不愿插手,你与白施主之间的恩怨,也自由得你去,只是,小僧却容不得你妄造杀孽,为一时激愤,便害了那老龟性命。”
“和我的恩怨?”
白云飞看着那绝美之人:“我从来没出过江湖,也没见过任何人,你怎么会认识我,又怎么会与我有恩怨?”
“哈哈哈!蓝海萍竟然什么都没告诉你!”
来人仰面大笑,笑声中却透着悲愤。
笑声骤停,却猛地瞪向陈亦:“臭和尚!你不让我杀,我偏要杀!看你能奈我何!”
“……”
陈亦再次见识到了女人这种生物的清奇脑回路。
你对自己老子的恨,关我什么事?
绝美女子怀抱琵琶,已经凌空而起,一头扎进了滚滚云海之中。
马君武连忙跑到崖边探头:“哇!她不会想不开跳崖吧?”
白云飞知道这女子的深厚修行,自然不会有这种想法,却对这人所说有些耿耿于怀。
想起年轻僧人那似是无所不知般的高深莫测,连忙转向他问道:“大师,她究竟是什么人?”
陈亦摇头道:“这位施主名叫蓝小蝶,至于她是什么人,与你有何关系,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小僧不便插手。”
“大师……”
“!”
白云飞还待追问,一阵急促的琵琶声已经穿透云海。
一声急过一声,一声高过一声。
嘈嘈切切,如珠滚玉盘。
清脆高亢,如清泉激石,溅起千万点明珠。
“唉,诸烦恼生,必由痴故。”
陈亦目光似已穿过重重云烟,竖掌轻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话音未落尽,人已投身坠入云海之中。
白云飞两步走到崖边,眼光闪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