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有多显眼。
“名草有主就要有名草有主的样子。”芒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朝他抛了个媚眼,“盛总,今晚可要把持住哦。”
她得逞了就要走,盛延琛那里肯就这么轻易的把人给放了,扼着她的手腕就将人拦了回来,面对面擒着,他半眯的眼里三分狭促七分欲念,抬手磨着人的下巴,偏头勾了笑,“怎么,亲完就想走?”
“是的呀,怎么,还不许走了?”
“那那么容易,你以为我这门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芒夏故作害怕的模样,双手捂住心口,“我好害怕。”
盛延琛才不管她在演戏,将人拽得贴自己更紧,“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有点把持不住。”
他唇角勾起的笑在视野里不断放大,等到最后唇上被覆上一抹冰凉的时候,芒夏喉间咛嘤了一声,双手抵着他胸口承受他过分炙热的吻。
二十分钟过后,房间门开了,芒夏从里面出来,精致的妆容更覆上一抹绯红,她踩着高跟鞋,脚步微踉跄,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轻崴了一下,汪成身子跟着抖了抖,只听着里面传来盛延琛满足的调笑声。
“小心点,腿别软。”
汪成被呛得差点咳出来,芒夏见着外面有人听见,面上更红了,走之前,抬脚踢了踢未关上的门。
汪成敲门进入房间,只见盛延琛衣衫完整的站着,正站在桌前拿着湿巾擦拭唇上残余的口红,不知道是不是太激烈,汪成瞄见他唇角还沾有未擦净的口红印记。
“盛总,差不多准备下去了。”
他轻嗯了声,将擦过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回身的时候,汪成看见他领口显眼的口红印,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出声提醒他。
盛延琛却似是不甚在意,完全没有要换衣服的意思。
“没关系,随它。”
芒夏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补妆,她的唇妆早就没了,刚刚在二楼房间她对着小镜子简单补了补,并不满意。
有人从单间出来,两人视线在镜子里对上的时候,彼此皆是一惊。
是李清舒。
对方见着芒夏,眼里由不期而遇的惊转成不受控的厌恶憎恨,最后又在沉默中通通化成不动声色的淡然。
她走过来洗手,擦干,然后转身往外。
期间,李清舒都没再看芒夏一眼,她有自己的自尊,输了也不愿在她面前掉价,给她看了笑话。
“唉。”将口红放回包里,她转身,叫住要走的女人,语气听着倒是友好。
李清舒回头,面无表情,“怎么?你赢了,想向我炫耀吗?”
“你想多了。”芒夏微偏头,抬手指了指她身后的礼服,“只是想好心提醒你,裙子拉链美拉好。”
“……”对方猛地将身转过去,面色大窘。
芒夏既没嘲讽也没嘲笑,她抽纸擦干了手,踩着高跟从容走过去,在她惊讶里替她将身后够不着的拉链拉好。
“不用谢。”
芒夏优雅的开口,一句多余了话都没有,转身往外。
李清舒神情复杂,忍着胸口起伏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咬着声音颤道,“你觉得好笑吧?你在心里肯定是在笑我吧!?笑我像个自导自演的小丑,拼了命的在他面前博取同情跟关注,笑我不自量力,笑我痴心妄想!奚芒夏,我就那么好笑吗?”
她突然的情绪爆发,惹得芒夏眉心蹙了蹙,回头,看到刚刚还高傲淡定的女人早已乱了情绪,狭长的眼愣是被逼的红了一圈。
芒夏蠕了蠕唇,原本也是有一番的长篇大论,但看到李清舒的样子她就都不想说了,其间的关系,他们三人都心知肚明,盛延琛的主权也不用芒夏再特意强调。
“既然知道演独角戏的滋味不好受,就该早日剥离出来才是,没回应的事就是求一辈子也是没回应的。”
一语中的,直击要害。
李清舒因芒夏的这番话心口疼得像是被生生凿开一个洞,剧痛又清醒。
继续缠又能怎样呢?盛延琛原来早就知道是她父亲在车上动的手脚,即使他当时也是因家人被挟持而无奈为之,即使当时他良心倍
受煎熬,即使他最后拼了命的想要挽回过失,即使他最后也丧了命。
盛延琛坦白的说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忍住没动她们。
将她们送出国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
李清舒双手捂上面颊,颤着肩头轻泣起来。
芒夏从洗手间回到主宴会厅,盛延琛已经下楼了,倒是没让她看到一群名媛千金围着她,但当看到盛延琛旁边站着的奚山南时,她背脊猛然爬上的绷意几乎是本能的。
芒夏视线在两个男人身上转不开,耳畔有好事者的低声议论。
“站盛延琛旁边的人你认识吗?是谁啊?盛延琛居然亲自上前跟他攀谈。”
“不认识,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