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空气之中的恶臭味,沈柚安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毒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棘手,这才多久不到,就已经开始散发恶臭了。
而且那被箭矢洞伤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有皮肉腐烂了!
沈柚安没有多做犹豫,从自己空间中拿出麻醉剂,一整套切割腐肉的手术刀,以及各种一会儿能够用的到的医疗物品。
虽然很棘手,但她可以。
“你知道这麻醉剂在这里有多难得吗?”
说着,沈柚安一脸心疼的,给地上昏迷之人注射了进去,顺带还挂上了点滴。
要不是这人一副虚弱到随时可能要挂掉的模样,她可能都省了这一步骤了。
沈柚安带上无菌手套头套,给那伤口以及要用的手术刀做完消毒处理,就开始专注的切割起了腐肉。
等到将这一切都忙完,已然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了。
沈柚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从柜子里随意的抱出两床被子,一铺一盖整顿楚南珣。
不是她不想将人给挪到榻上,只是她实在是没那个力气啊!
只是单单将这人从院中给拖进屋,就累的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又经历了一场长达一个多时辰的手术,她实在是不行了。
只想躺回床上,睡它个昏天黑地。
而且现在也不过初秋,夜里也不凉,两床厚被子足够了。
待到将这一切都做完以后,沈柚安重新躺回了床上,闭眼秒睡。
次日天刚蒙蒙亮,楚南珣就因为麻醉药劲儿过了,而被疼醒了。
沈柚安给他注射的是局部麻醉,时效五六个小时,算来现在时间刚好。
楚南珣疼的直蹙眉,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知名的屋内。
然后就是,热!
好热啊!
谁给他盖了这么厚的被子!!
不对,这个角度??
合着……他还在地上躺着呢?
想到自己在临昏迷之前,已经抵达了沈柚安的院落。
楚南珣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总归是得救了。
昨日的凶险情况,让他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感到心有余悸!
所以在他被射中后,且意识到毒素强烈向着全身蔓延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想到了沈柚安。
虽然这个女人对他没有半分敬意,但医术确实没的说。
楚南珣挣扎着想起身,因为他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可这才刚刚一动,立即就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额头更是有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楚南珣看了看屋内的方向,忍了又忍终是没开口。
他的伤势他清楚,现在虽然已经无事了。
但沈柚安那女人,昨晚一定没少耗费精力。
但他,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
好想上厕所!
……心如死灰!!
真不知道沈柚安那女人,能睡到什么时候!
他不能一直憋着吧?
可没人扶他起来,他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刚刚才一动,他就已经能够感受到,伤口又渗血了……
还有逐风呢?!
跑哪去了!!
昨晚让他在外面放哨,根据他的吩咐,他应该顺利没事才对。
此时的逐风,正在新月院的门口守着呢。
只要楚南珣喊上一嗓子,绝对能够闪现!
昨晚他逃离之后并没有走远,发现自家王爷受伤且有人追杀,便又折返回去解决了那几个追踪的人。
可是等他解决完那几个人,再想回头找楚南珣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边顺着血迹追踪,一边清理遗留的血迹避免再被人反追踪。
所以等他一路追到新月院的时候,却发现王妃已经把王爷给拖拉进屋了。
见状他也松了一口气,王妃的医术他也了解,王爷总归不会有事就好。
不放心的同时又担心有人打扰,所以他便在院门外守了一夜。
没有允许,王妃的院落哪是他能擅入的,而且还是天刚蒙蒙亮。
此时的楚南珣并不知逐风的良苦用心,这会儿正在心里埋怨着呢,又因为顾及着那熟睡的母子,所以才没开口。
忽然,正心如死灰强憋尿意的楚南珣,听到里屋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女人起来了!?
楚南珣顿时偏头看去,那是满眼的期待!
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尿裤子呢?!
传出去他还做不做人了!?
简直荒唐!!
然后,那满是期待的目光,就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