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的梦境,萧烨顿觉口干舌燥,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他像是被架在刑架上,熊熊燃烧的火焰要将他吞噬,
梦境和现实落差很大, 梦境里,他的心情是愉悦满足的,可梦醒后他的心是失落的,身体无比煎熬。
萧烨翻身下床,提起桌上的剑朝外阔步而去,
疾步来到院中,他快速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想以此来减轻身心的煎熬。
当值的暗卫看到这一幕,不禁傻了眼,公子这是怎么了?一向衣着得体的人,竟然未着外袍,只身着里衣,大半夜不睡觉起来练剑,
说是练剑也不对,那样的招式和力道,倒像是在发泄。
第二天亥时不到,天还没亮褚颜就被王婶叫醒,她睁着朦胧的睡眼,不舍得坐起身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王婶,你今天好早,”
看褚颜这还没睡醒的模样,王婶心有不忍,
“小姐,昨晚公子吩咐,让你今天……”
“我知道,”褚颜打断王婶的话,她打了个哈欠后接着道,“昨晚师父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王婶从脸盆里捞起手巾,拧好递给褚颜,然后走到榻边整理被子,她边做事边唠叨着,
“公子这次罚得有点狠,这么早就起来练功,还要练两个时辰,”
褚颜浅浅一笑,漫不经心道,“不狠,就两个时辰而已,”
褚颜洗漱好,红果端着托盘走进来,她放下托盘端起上面的碗,
“小姐,快趁热把醒酒汤喝了吧,”
褚颜端起醒酒汤,一言不发扬起脖子就往嘴里灌。
看了眼外面还黑漆漆的夜空,王婶心疼道,
“小姐,下次别再像昨晚一样喝的醉醺醺的了,省得又被公子责罚,”
放下汤碗,褚颜拿起点心准备填下肚子,她边吃边道,
“我被责罚不全是喝酒的原因,”
“不是因为喝酒那是因为什么?难道小姐昨天还做了其他过分的事惹公子很生气,非得这样罚你?”
褚颜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又继续拿起一块吃起来,想到昨晚他对萧烨的所作所为,她点点头
“嗯,我昨晚犯了欺师灭祖之罪,”
说完不顾王婶和红果的惊讶,她气定神闲地继续吃着糕点。
把肚子填饱,褚颜没去后山,而是去了她以前练功的场地,
环顾了一下陌生又熟悉的空地,褚颜提起剑开始练起来。
天色渐渐亮起来,太阳升起,清晨的太阳光将那道纤细勤劳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褚颜认真地练好手上的一招一式,对于颜色的变化,她仿若未知4
时间不停的流走,太阳高悬,日头慢慢变毒,褚颜头上不停有汗珠滑落,没入她的发间和衣衫里,
尽管这样,练功的人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练完萧烨罚的两个时辰,褚颜早已大汗淋漓,甚至连衣衫也被汗水浸湿,
她提着剑往回走,闻着一身汗味,她露出贤妻的神色,虽然模样有些狼狈,劲头却神采奕奕。
想着要去向萧烨复命,回海棠院沐浴一番后,褚颜就疾步往萧烨的院子而去。
清院前厅,萧烨斜了眼欲言又止的言一,不悦道,
“有事说事,”
想到今早昨晚当值的暗卫告诉他,公子不知为何刚睡下没多久就起来练剑,一直练到今天早上,
不止那些暗卫疑惑,言一也万分不解,昨晚他离开时公子还好好的,后来他一个人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大半夜不睡觉,练了一夜的剑,想知道原因但又不敢问,言一组织了半晌语言,
“公子,你还好吧?”
萧烨脸色一沉,“我的样子像是不好?”
言一不敢直言,公子虽说看起来精神还好,可他眼下的乌青和眼底的血丝,一眼就让人看出他没睡好,言一思忖要怎么回答问题时,萧烨又不耐烦道,
“有事说事,没事就走,”
言一闻言不禁咋舌,今天的公子阴沉依旧,却格外的暴躁,可能是因为没歇息,他将这一切归咎于没歇息造成的,为了避免被迁怒,急忙开口,
“公子,浮灵宫的人加快了动作,据我们的人传回的消息,最迟不过明天,夜幽灵就会朝这里而来,”
“嗯,今天天黑之前把庄里的暗卫全都撤了,其余的按计划来就行,”
“是,”言一恭敬的应着,他顿了一下道,“公子,小姐不知道我们的计划,照目前来看,夜幽灵来庄里已是避免不了的,万一小姐和她碰上,
萧烨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疲累,“无碍,等夜幽灵来了我会找个由头把她禁在院里,等事情解决后再让她出来,”
言一闻言略有担忧,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福伯端着托盘走进厅里,托盘被一块锦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