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向来是个狡猾的家伙,而与他相处最大的意思就在于一句话“与人斗乐趣无穷”。
维斯珀早已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刁难与坑害,说实话维斯珀向来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在阿斯加德的时候,她的风评非常不佳,而与她相对的谎言之神,在她的衬托之下,倒显得有点乖顺温和了。
她的个性就像是无法打磨平整的顽石,尖锐到超乎想象,令人无奈,唯一对此感到欣慰的人只有教导过她的导师弗丽嘉,她表示“真实”就是她最美好的品德。
但真实的事物势必要扒开那些虚假的甚至看起来还异常美好的外在,显露出其中伶仃而难堪的内容。而真相往往没有大家所想象的那么瑰丽,甚至可以称之为乏味粗陋。
当时她还未曾能够了解这一点,因为她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就是这样,浅薄又真实,完全没有他人所看待的那么美好。
她能看出奥丁与弗丽嘉对洛基那特殊的态度,她看出了洛基身上与索尔截然不同的血脉之源,而她向来很喜欢弗丽嘉这个看上去乖顺实则顽戾的小儿子,他的矛盾与复杂天然地吸引了过于率直的维斯珀的注意。
她将实情告诉了洛基,却没有得到感谢,而是得到了小王子的拳头与小刀伺候,最后他骑在自己身上,颤抖着握着小刀,泪水从他的下巴滑落到自己脸上。
真相令人感到痛苦,这是维斯珀第一次认识到这点。
也是从此开始,那位小王子就开始彻底地将她作为了自己的对手和敌人。
而维斯珀也觉得他那种带着愤怒与仇视的小举动有趣异常,可要比平时伪装成无害生物的他可要有意思的多了,他对着自己所展现出的利齿所带有的尖锐简直与她如出一辙。
维斯珀也是第一次发觉到,原来自己也有同类,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
洛基的诡计与谎言让人感到羞恼与愤恨,而她本身就足够让人感到痛苦,他们天生地几乎站在所有美好事物的对立面之上。
但如果你以为面对同类,维斯珀的性情就会开始有所软化,然后找到自己的归属那就错了。
那位阿斯加德小王子正憋着劲地想要融入那些与他截然不同的家伙们,他想要获得阿斯加德的认可,这可是连维斯珀这个正统阿斯加德人都没能够获得的东西,几千年来,他几乎都是站在自己兄长的荣光之下,暗藏着自己的不满与嫉恨,然后拼命地展露出自己的虚伪笑容。
或许伪装就是他的本能,虚伪就是他的天性。
维斯珀却偏偏想要扒开他的伪装,见证他那副假象之下的真实,逼迫他与自己一样展现自己的的尖锐。
这正是维斯珀的天性,与之截然相反。
这样的两个人成为仇敌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作为对洛基恶意的回礼,于是戳破洛基的幻术,揭露他的诡计,这就成了她所喜欢的游戏,而维斯珀那种喜欢撕破假象暴露真相的破坏欲也在这个过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到他因此暴怒到跳脚,是让维斯珀再愉悦不过的事情。
而如今这份愉悦,甚至是这份回忆,却因为回忆对象的失踪甚至是死亡而鲜活度大打折扣,她感觉到这种愉悦正如她逐渐消逝的生命一般悄然褪色。
病痛之中的人类用镇痛剂麻痹自我,追求短暂的快乐,维斯珀也急需一个替代品,麻痹自我。
如今的她已经学会了接受假象,这或许就是在与诡计及谎言之神相处千年的过往长河中她所学会的一点东西。
假象与真相往往相伴而生,就如同光影随行,失去了假象,那么所仅剩的真相就尖锐可怕到连本人都无法接受了。
那位咨询罪犯简直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的贪婪、残忍与那狡猾的性情,简直与洛基如出一辙,他们天生都想征服点什么,或者破坏点什么。
维斯珀也正是如此,只不过她只是始终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罢了。
打击对方的阴谋,这个想法的可行与有趣程度让维斯珀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并充满怀念。
维斯珀想要看到他那双几乎是带着孩子气般的纯粹邪恶的眼眸露出失望甚至是愤怒的神色,她渴望接触他人皮之下的令人战栗的如恶鬼一般的灵魂。
“真是扭曲的爱意。”眼球这般感喟着,“在阿斯加德人里,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你的喜爱真是让人生理不适。”
维斯珀此刻正操控着她的分,身,站在高楼之上,俯瞰众生,“真相往往也是如此,它可远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么美好,甚至是让人生畏。
我倒是有个疑问,这个所谓的技能体验卡是否会对我本身产生影响?”
“你指的是哪个方面?”眼球转悠了一下,故作不解道,“按道理,技能卡在与你逐渐提高同步率的时候,也有很大可能会放大你本身与这个角色相近的某些性格或者情绪。
而不是以原身的数据覆盖用户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