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凯和张勇胜在庙宇门口下了车,他让司机在门口等着,然后带着张勇胜步行进入了庙宇。这件庙宇叫做金灵寺,据说已经有好几百年时间了。虽然前些年已经修葺过,但还是显得破败不堪。
张勇胜来过这里不知多少次,几乎每年过年他都会跟着父母到这里来上香祈福。张勇胜的父母是跑大货车的,对安全看得很重。每次来都会请一些符纸回去贴在车上,以保佑来年一路平安。
金凯带着张勇胜在寺庙里转了一阵,来到了后院荷花池旁的一个偏房。偏房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米,里面陈设非常简单。一桌、两椅、一张单人床,再加上一个不大的木衣柜,仅此而已。
房间的们没有锁,两人直接进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桌前作画。桌前的窗户大开着,正对荷花池。此时正好是黄昏时分,天边的夕阳照射在荷花池上,映射处别样绚烂的景象。
老人穿的是一身灰布长衫,看起来很有古人的风韵。在这个现代社会,这么穿着打扮的人已经很少了。上次张勇胜见到这么穿的人,是仁和商会会长马金宝。这个老人年龄和马金宝差不多,七十岁上下的样子。
金凯走到老人身旁,拱手道:“前辈,张勇胜来了,您有啥话就直接问他吧。”
老人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笑道:“阿凯,你来得好早。我以为你们至少还得过半个小时呢,想不到还提前了。”
金凯笑着解释道:“我有车嘛,来去都方便。今天是周六,下午放学比较早,我就早一些过来,顺便把张勇胜也叫上。”
张勇胜打量着老人,心里暗自盘算对方请他来的原因。这老人个头不高,一头板正的寸头,面目棱角分明,一双浓眉大眼非常锐利。他就那么随意的站着,却给人一种出鞘利刃的感觉,不怒而威。
老人也在观察张勇胜,房间里沉默了片刻,老人拱手道:“我听劣徒说小友擅长以柔克刚的功夫,还打败了江源的力王,武功非常厉害。以前我是不信的,今天算是见了真人,果然与众不同。”
张勇胜拱手还礼,笑道:“老人家谬赞了,我就会一点庄稼把式,充其量就是自保而已,不敢自称真人。”
老人点点头,自我介绍道:“老夫陈大丘,会一点佛门的功夫,今日想与小友切磋一二,不知可否?”
张勇胜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道:“就在这里么?这房间太小了,打起来缚手缚脚的,不太痛快,能不能换一个地方?”
陈大丘点点头,笑道:“后山有快平地,是庙里做法事用的,平日里人迹罕至。等下吃了晚饭,咱们去那边切磋,不会被人打扰。”
张勇胜点点头道:“既然老人家有所邀请,在下就恭请不如从命了。”
陈大丘很高兴,吩咐金凯道:“阿凯,你去告诉元镇,让他准备一桌上好的素斋,我要请张小友吃晚饭。今晚切磋你和元镇都来,看看真正的武学是什么样子,也让你们涨涨见识。”
金凯爽快的答应道:“是的前辈,我马上去通知元镇师兄。他等这一天好久了,听到后肯定会高兴得手舞足蹈。”
在陈大丘的邀请下,张勇胜坐在桌旁的椅子中,两人聊起了江湖中的传闻。张勇胜对现代的江湖知之甚少,近代的江湖多是从祖父留下的古书中看到的,这次正好有机会向现代的江湖高手请教一番。
张勇胜对江湖的无知让陈大丘很惊讶,在他看来能打败力王的人,绝对不是江湖中的小角色。力王的比赛他是看过的,虽然比他大大的不如,但肯定并不是普通的江湖人能够对付的。
陈大丘的徒弟元镇向来眼高于顶,对于力王的连胜很不服气。如果不是陈大丘强行要他韬光养晦,元镇就报名去和力王见个高低。后来他帶金凯去江源看比赛,正好看到张勇胜击败力王,这下坐不住了。
元镇想让金凯帮他约战张勇胜,却被陈大丘给阻止了。陈大丘听了他们口诉的张勇胜和力王的交手过程后,果断认为元镇不是张勇胜的对手,而且张勇胜在此战中也没有用全力,其高出元镇很多。
陈大丘叙述了这段往事,解释道:“我看过几场力王的比赛,他招式虽然普通,但势大力沉,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小徒虽然武功尚可,但内力远不如对手身后,硬碰硬不是对手。”
张勇胜点点头,问道:“您又凭什么认为我在与力王的比试中未尽全力呢?力王武功不错,他走的是一力降百慧的路子。这种路子的高手在佛门中也不少,想要通过借力打力的手段拿下并不容易。”
陈大丘笑道:“对别人不容易,对你却不是难事。我本以为元镇和金凯是吹嘘的,刚才你一进门,我就觉得你不简单。”
“哦?此话怎讲?”张勇胜好奇的问道。
陈大丘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又指了指自己刚才站的那块位置,笑而不语。张勇胜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动,顿时恍然大悟。这看似完全相同的两块地板,居然下面还藏着玄机。
这个房间是老式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