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得不冤,毕竟那女孩身上有老饕的气息。”
红虫在意识里和秦汉交流。
“老饕是谁?”
“从你意识里的知识体系,我可以解释为饕餮。她身上有饕餮的气息,但又不是饕餮,大概是某种基因的复制品。”
“复制品?”
“对啊,要不然呢,你以为这千奇百怪的魔兽是从哪里来的?”
“人为制造?”
“世界上阴阳相生相克,有妖魔才有神仙,炎黄时期,蚩尤大帝败了之后,炎黄为了收揽人心,开始四处屠杀山地灵怪。妖魔少了,神仙也就少了。阴阳减弱,灵力自然就没了。”
“还有这事儿,那你是什么东西?”
“我本来是一个永昌郡的农民,因为江水上炎黄和蚩尤大战,我看了热闹,被妖血浸染,变身为蛇。”
秦汉听到这么说,无奈地笑了:“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上古大神,原来你就是吃瓜小妖。”
“上古大神怎么会活下来呢?”
“即便像我这样的小妖,冬眠多年,能量耗尽,也不过变成了一个弱小的虫子。”
“你是智慧蛊吗?”秦汉认真地问,他必须知道智慧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智慧蛊?
红虫沉吟片刻,认真地说:“蛊术是东夷人的本领,以人类敬畏的自然毒素滋养妖灵。我啊,曾身长二十丈余丈,以勾尾伤人,和东夷人的蛊虫有些相像,被他们奉为图腾。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蛊神自知,忘了本身我的渔人身份。”
秦汉心中有些诧异:“你真的和我遇见的蛊魔是同一物种?”
“今非昔比,人在屋檐下怎么不低头,我愿意对你俯首称臣,等你百年之后,我再完成进化。”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东夷蛊术博大精深,若有我的知道,可为人雄。”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活了这么多年了,能屈能伸,才是你真正的个性,怪不得你能变成一条虫子。”
“谢谢夸奖。”
秦汉是一个务实的人,现在他很难把红虫驱赶出身体,干脆利用起这个上古吃瓜小妖来。
“毒具你知道吗?”
“从没听过。”
还好,秦汉为了研究毒具,特意去学校的图书馆借阅了关于毒具的研究报告,他翻到图片那一页给红虫看。
“东夷人叫做瓮,江河流域的人叫法器。源自于蚩尤大帝的巢技术。”
“巢是什么?”
“倾巢而出听过吗?”
“传送阵?”
“是蚩尤大帝的法器,蚩尤大帝去哪里都是孤身一人,想要大军时,便掏出法器,妖兽倾巢而出。”
果然是传送阵,原来这一切都和传送者有关。
“这巢能感染人类吗?”
“感染?”
“就是把人变成妖。”
“妖族珍贵,怎么可赐予凡人血液。”
“那巢能不能通过光波感染人类?”
秦汉从心里感受到了红虫的迷茫,说实话,能解释毒具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红虫是靠冬眠苟活至今,这10000多年可不是活过来的。
废土传染主要通过肉眼看不见的无线电波,人类之所以快速沦陷,科技退步,大概率是因为当时人人都用手机,每个人都拿着手机不松手。
“老红!”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应该叫你什么?”
“红大人,或者红女士。”
“你是女的?”
“对啊,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自己叫老夫?”
“我说过吗?”
“你没说吗?”
“算了,这不重要,冬眠之后,我曾苏醒过一回,男尊女卑,我想要活下去,自然要伪装成男性。”
“为什么现在不伪装了?”
“没必要了啊,你的思维告诉我,男女平等。”
“好了,请尽快传授我一些制造宝器的学问吧。”
“我只是小妖,粗浅得懂一些。”
“说来听听。”
……
这一听,秦汉一整天都没出门,忘我地陶醉于毒具的制作当中。红姐传授的说是粗浅,但对于拥有物理原则为基础的人类来说,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毒具的外表是有纹路的,酸洗也好,雕刻也罢。外在的纹路有些符文,但鉴于人类对符文的了解,纹路变得有些四不像,有的勉强驱动能力,有的干脆就是暴殄天物。
秦汉在红姐那里学了基础符箓,在基础符箓的基础上,他尝试做了一个毒瓮,为了节省材料的耗费,他用了一个喝水带盖的咖啡杯,在咖啡杯的外表上,用不擅长的刻刀,慢慢刻画着极为陌生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