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送给他的，是一根皮带。
千里平时穿休闲装居多，只有外出参加活动才会穿西装，昭昭当然知道他不会经常用。
“送给你，让你在婚礼上用。”
这句话，昭昭是贴在千里的耳边说的。
然后昭昭又被千里压在怀里亲了好久，如果不是明天一大早的飞机，行李必须得收拾完，昭昭肯定就被甩在床上了。
千里打开衣柜，把里面挂着的衣服都拿出来。衣柜快要拿空了，最边上挂着的那件西装外套才露了出来。
千里盯着它看了很久，才开口叫昭昭。
昭昭走过来，就看见千里站在这儿愣神。
“你见过老曹了？”千里开口说着。
昭昭这才看见那件外套，就是那晚曹澄轩披在她肩头的。他说这是千里的衣服，她才会把它挂在柜子里。
“就是我到这儿的第一天晚上，我在酒店楼下碰到了他。”
昭昭把两人见面的事告诉他，她一早就想说了，但因为事情太多，又忙忘了。
“他有说什么吗？”
千里皱着眉，看来很注重这件事。昭昭便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两人叙旧，昭昭问他事情他并不回答，似乎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对话内容。
昭昭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但是他把这件衣服披在了我身上，还说这是你的衣服。”
“这是我送他的衣服。”
这套西装，是四年前两人一起在国青队时，千里实战打赌输给他的。那天的天气很好，千里拉上他去商场，和姜凯一起给他挑的。
当时的姜凯还打趣他，说人生的第一套西服居然是个男的送的。
千里立马上手翻着这件衣服，果然在内里的口袋里翻到了东西，一张空白的酒店便签纸。
“什么都没写？”
千里点点头，但他已经明白曹澄轩的意思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民知星的电话。
“师姐，协会什么部门还能进人？”
他开门见山，对面的人明显正在忙，很久才回他的话：“除了你老婆的部门，什么部门都缺人，我这边都要乱套了！”
“知道了，我们明天就回来。”千里停了一下，又说：“他也回来。”
对面的人应该是愣了一下，因为千里听见那边纸张翻动的声音突然停下。
“嗯。”
民知星的声音平淡至极。
“明天当面聊。”
“好！”
两人挂了电话，千里才回到沙发上坐下，陷入沉思。
民知星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看着办公台上的一大堆卷宗，突然全身乏力。
他们两人，一个是因为曹澄轩，一个是因为张君燃。
昭昭陪在千里的身边，看他苦思的神情，不停的用手安抚着他的背脊。千里感受到昭昭的存在，立马抓紧她的手，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他终于原谅我了。”
昭昭安抚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虽然她不明白千里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安慰着他：“一切都过去了，他过得很好！”
其实并不好，至少昭昭不觉得好，但她还是一下又一下的安慰着他。
千里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昭昭怀里，像个寻求温暖的孩子。昭昭就搂着他的脑袋，轻轻拍着他的背：“都过去了。”
她陡然想起自己和曹澄轩见面时，他的恶语相向。
所以，曹澄轩当年的退役，跟千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