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定到一二线城市鸡娃的家长身上，主题就是培养孩子的审美和创造力，铺营销，狠狠套牢宝妈群体。
施梦娇则认为，这世界上有些事就是没有道理可言，有些事就是做了也没什么用。
就像是逛画展，逛了不会让你成为画家，不会让你学业顺利，不会给你升职加薪。
甚至，你可能根本看不懂那里展出的画，但就算如此，有些事，还是得有人去做。
许婕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苦心劝她：“Dream，你太理想化了，我承认你的文案很优美，但是太概念化了，实操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客户定下的KPI。”
施梦娇也不想退让，从毕业之后，她已经不知道退让了多少次，这是第一次，她想用自己的方式，试试看。
看看，梦想和现实。
究竟能不能共生。
最终，还是坐在旁边一直在听，一语不发的陈漫青拍板，宣布结束这次会议。
“你们各做一版发给我，让客户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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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施梦娇的小腹就一直不太舒服。
姨妈拖了又拖，怎么也下不来，她用了网上搜刮到的各种偏方，喝红糖水，点穴位，甚至去每个来姨妈的帖子底下回复接姨妈接姨妈接姨妈，接了一星期，啥也没接来。
许婕是第一个察觉到她不对劲的，拍了拍她的电脑屏幕，问：“不舒服？”
施梦娇点了点头，趴在桌上，可能是昨晚睡着忘了关窗，半夜踢被子，吹风受了凉，从早上起来，她的小腹就很不舒服，很沉的下坠感，隐隐作痛，时不时就疼一下。
她脸色苍白，额上出了一层虚汗，说：“有点。”
看到许婕站起来，去给她接了一杯热水，那日头脑风暴过后，她们的关系一直冷到现在。
施梦娇可以理解许婕。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许婕的意愿，平常都是她指哪儿，她就打哪儿，两人配合默契，算是陈漫青手底下的两把利剑。
如今剑刃对准了自己人，谁也不会太好过。
施梦娇又不是那种会主动缓和关系的性格，并不是不能放下面子，而是把握不好求和跟谄媚之间的度。
说到底，许婕也算是她的上级。
“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别硬抗了。”
“呕。”
眩晕感袭来，施梦娇突然想吐，胃里冒出酸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她冲进洗手间，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呕出来。
许婕跟上去，拍拍她的背，说：“天哪，你痛经怎么这么严重啊，上吐下泻的，要不要去医院查查啊。”
痛经？
等施梦娇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已经浸透了，大脑一片迷雾，身体骤然脱力，必须得用手指死死扣住门把手，才不会滑下去。
如果不是许婕提醒，好像她都没有发现。
不，应该说，是她刻意忽略掉了这个问题。
她的经期，已经推迟半个月了。
“娇娇，你还好吗？要不要喝口水？”
许婕见施梦娇脸色苍白，好像一瞬间被人抽干灵魂，撑着站起来，她连忙过去扶她。
“你真的ok吗？用不用去医院？”
“没关系。”
施梦娇脑中全乱，那晚虽然荒唐，但是该有的安全措施全都在，绝无任何可能出现意外。
但是，万一呢？
连避孕套的使用说明上，都明确指出，只有98%的避孕率。
万一，她就是那个2%的倒霉蛋呢。
施梦娇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静静想想，好好想想。
耳边许婕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她听不清，好像置身海底，蒙了一层雾。
扛不住了。
施梦娇突然站起来，膝盖撞到椅子，发出“吱呀”声响。
她转过身，像是电量耗尽的机器人，跟随设定好的程序，麻木往前走。
“怎么了，你去哪儿？”
许婕拉住施梦娇，她的唇色尽失，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我去请假。”施梦娇回答。
敲开陈漫青的办公室门，才发现里面还坐了一人，施梦娇故意没去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直直走到陈漫青的办公桌前。
“Eva，我身体不太舒服，想请个假。”
来公司两年，施梦娇从未请过一次假。
去年年会，她还因为0请假率，得到了一张红色奖状。
职场标兵。
只是现在，标兵也要倒了。
简郁柏坐在一侧，看着施梦娇的侧脸，她好像又瘦了，往日里小鹿般有灵气的眸子，如今黯淡无光，精神很差，好像一层薄薄的纸，风一吹，就要轻飘飘倒下去。
他眉头一皱，拿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