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青现在已经矮淑妃一阶了, 她拿她没有法子,若箫白泽真的听从太后的意思, 立淑妃为皇后, 那她以后岂不是更要被淑妃玩弄于股掌之中?现在她还能偷偷抵抗淑妃一下, 若他日淑妃成了皇后, 别说抵抗了,她只有匍匐于地高呼皇后千岁的份儿。
说白了, 什么淑妃宸妃贵妃,都是不入流的妾室, 只有皇后才是皇上的妻子,而妾室永远是斗不过正房夫人的。
话本子里头讲的那些妾室独大, 正室被挤得没有立足之地的故事全是骗人的,正室永远是正室, 她爱的人能被妾室夺走, 但身份地位永远夺不走。
偷偷窥望箫白泽, 林桑青试探着问他,“皇上不会立淑妃为后吧?要是季家再出个皇后, 您便真的驾驭不了他们了, 那时乾朝将成为季家的乾朝。”
似乎不愿意想这些事情,箫白泽紧紧圈住她的腰肢, 眉心微蹙道:“朕晓得这个道理,也在尽量往后拖延, 但太后的语气很坚决, 我怕有拖不住的那一日。”
林桑青微微一笑——那没关系, 只要箫白泽打心眼里不想立淑妃为皇后,便无人能完全左右他的想法,他可以拖延很久。
好歹箫白泽是皇帝,太后只能劝他立淑妃为皇后,却不敢按着他的手写下封后的懿旨。
他的下巴尖尖的,戳得她肩膀疼,林桑青扭扭脖子,状似无意问起,“皇上始终不立皇后,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人放不下?”
她想知道淑妃身边那个老姑姑说得对不对,想知道箫白泽这么多年来的洁身自好是不是在为昭阳守节。
殿内灯火摇曳,朦胧的月色从窗子透进来,平添几分旖旎之色。青年默了许久,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有轻微的气息吹在耳边,熏得林桑青心底痒痒的。
“青青,给朕生个皇子吧。”良久,他突然道。
林桑青吓得差点栽个跟头。
生生生生皇子!
箫白泽的脑子没问题吧!
掰开圈着她腰肢的那双手,林桑青赶紧后退几步,站得离他几步远后,皮笑肉不笑道:“皇上……皇上说什么呢,臣妾没有听清楚。”
嘴角绽放一抹温暖如春的微笑,箫白泽猛地站起身,伸出手将她重新拉进怀里,身子顺势往后一倒,正好坐回椅子上。
手臂被向前拉扯,几个踉跄之后,林桑青随着箫白泽的动作趴进他的怀中,腰上紧接着爬上一双手,怕她再度逃走似的,那双手扣得很紧,身体与身体近距离接触,之间不留丝毫缝隙,这是个怪异而暧昧的姿势。
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箫白泽冲她微笑,“看你吓的,朕在开玩笑。”
林桑青扯起唇角,讪讪回了他一个微笑,不知为何,心脏突突突跳得厉害,像有把小锤子在敲打一般。
他的怀抱有令人心慌意乱的能力。
箫白泽方才贸贸然说的这句话话不值得往心里去,但,因他说的这句话,林桑青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后宫是个残酷的地方,在这里,帝王的荣宠与生死息息相关,不要帝王的荣宠,你的下场会很凄惨,要了帝王的荣宠,他日若失宠,你的下场会更加凄惨。
她现在需要用箫白泽给的荣宠来达到一定的目的,所以,她的下场会是第二种。倘使她的目的达成,找到了导致林清远死亡的幕后凶手,帮他报了那一箭之仇,那之后呢,她是生是死,是进是退?
她倒想在事成之后退居冷宫,带着梨奈和枫栎喝喝茶,吃吃点心,哪怕一辈子不出宫都可以。但如今她不是平民林桑青,而是尚书省宰相林轩的宝贝千金,林轩宠女是出了名的,他如何能让自己的宝贝千金居于冷宫?
何况,前朝与后宫向来有联系,她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林家,林家需要她不停的斗下去,需要她获得帝王的荣宠。
这样想一想以后,她突然迷茫了。
扣在腰上的手缓缓往上挪动,向着不该动的地方而去,手指所到指出,引起阵阵颤栗。脖子上因紧张而泛起鸡皮疙瘩,林桑青扭扭腰,别扭道:“我没洗澡。”
箫白泽吻上她的脖颈,“无碍,朕也没洗。”
“啊,你怎么这么恶心,没洗澡就别碰我!”
“你脾气怎么这样古怪,朕并未嫌弃你没有洗澡,你怎么反而先嫌弃起朕来了?”
“你可以嫌弃的,我无所谓,你嫌弃吧。”
“朕不嫌弃你没有洗澡,反正朕也没洗,咱们都一样,旗鼓相当,不相上下,谁也别嫌弃谁。”
“啊,你怎么这么恶心,没洗澡就别碰我!”
“这话你是不是已经说过了?”
“甭管说没说过,你,你……唔……”
嘴巴被两片温柔冰凉的嘴唇封住了,连带着没有说出口的话,一起被某位柳下惠啧啧吞下。
xx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大家都是正值壮年的好男好女,夜晚四下无人,殿内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