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这个地步,左煜诚觉得也差不多了,他便跟在场的几个人说道:“都吃点饭,把这些菜打扫光了,下回再想吃到小叶做的饭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小五,你去给我盛碗饭来。”
“给我也来一碗。”董庆也跟了跟风。做饭之前,叶小池挨个问过了,都愿意吃点什么,别人都跟左煜诚一样,说不挑食,数董庆最不客气,告诉叶小池他最爱吃茧蛹、红烧肉,要不是屈小五在旁边瞅了他两眼,他还能顺嘴秃噜出几道来,没办法,作为一名吃货,很多食物都能让他快乐。
老侯是真心吃不动了,人到中年的人食欲到底没有他们这些年轻人健旺,喝了点酒,再夹几筷子菜就已经饱了。
“小叶,手艺不错,挺贤惠。”他乐呵呵送给叶小池一顶高帽。
贤惠?这词用的…叶小池不觉得她跟贤惠俩字能沾上边,不过人家说两句恭维话听着就是了,没必要非得反驳一下,便只笑了笑,然后把几个空盘子摞一块,菜往他们那边挪了挪。
董庆他们都不客气地把盘子里的菜扒拉到碗里拌了拌,一会功夫那些盘子便全都空了。董庆毫不在意形象地拍了拍肚子:“吃得太饱了,这几天都白跑了,又得胖回来。”
屈小五告诉他:“怕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一边说,一边很自觉的就把那些空盘子空碗摞一块往厨房水槽里拿。
叶小池要站起来收拾,老侯和董庆都拦住她:“不用,这个不用你,咱们几个以前也经常聚,在一块做饭吃。有个规矩,做饭的人不用收拾。你坐着吧。”
到最后,叶小池发现,碗筷是屈小五拿走的,董庆用抹布擦了桌子然后又去擦灶台。连老男孩老侯都拿了笤帚扫地。
至于她的老板,则卷起袖子围着水槽哗啦啦地在洗碗。洗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还涮了两遍,然后沥了沥碗底的水,整齐地放到了碗柜里。
叶小池:“……”
罗向东一脸懵逼,这配合得太快了,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最后他把那堆空酒瓶子全都挪到墙角整齐放好…
临走时,叶小池不放心地问道:“都喝酒了,开车能行吗?”
左煜诚拎着那一小桶生漆,看了看站在门口送他们的女孩,说道:“我跟老侯小五打车回去,不开车,让你舅在董庆那屋住一晚上吧。”
罗向东也有些醉,感觉舌头微麻,倒没逞强,真的就留了下来。
夜间一场微雨,直下到清晨。天不亮叶小池就起来,看着她舅把头天晚上拿上来的东西再搬到车上,然后目送他离开,自己出去跑了几圈,再简单吃了几口饭,就在短袖衣服外边套上了一件薄外套,锁上门往店里去了。
至于董庆,早上一直没出现,好像喝得有点上头,起晚了。
到了店门口,低头掏钥匙开了门,刚刚进去,准备先把柜台上边擦一擦,身后有动静。
叶小池回头一看,特别惊讶,还是头一回看到老板这么早过来。
“老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没多睡一会儿啊?”左煜诚来的时候,还拿着一个粉彩玉壶春瓶。
昨晚左煜诚喝得也有点微醺,这时候换了一身衣服,已经恢复了平时清爽干净的模样,让人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跟老侯他们几个轮流外火车座位底下睡觉的模样。
“没什么事,就早点过来。”左煜诚说着,拿着瓶子从叶小池身边过去,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不同,如果说不同也就是来得太早了。
如果是死党,叶小池这时候肯定会认真地打量对方的脸,看看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异常的举动。
可对方是老板,还是算了吧。他说没什么事就来早了那就是吧。
左煜诚这时候把他刚拿来的玉壶春瓶放柜台上,然后在那些粉彩瓷里找了一会,找出来三件,全都跟那玉壶春瓶摆在一块。
再朝叶小池招了招手:“小叶,你过来,不用擦了,挺干净的,下班前收拾一下就行了。”
叶小池只是猜测他要给她点指导,可弄不清他具体要讲什么,便放下抹布走了过去。
左煜诚指着那几件瓷器说道:“这几个粉彩,你先看看,能看出点什么?”
这是在给她出题?
叶小池看了他一眼,左煜诚则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却不给她任何提示。
叶小池只好拿起瓷器一个个看,都看完了之后,低调了一下,说道:“这个葫芦瓶我感觉比较新,其他的年代还行。”
左煜诚现在已经适应了她这妖孽一般的能力,所以很自然地说道:“感觉真是够灵的。”
叶小池以为左煜诚要像昨晚的老侯一样,要花式夸夸她呢,可左煜诚很快就让她知道,她真的想多了。
左煜诚的话才刚刚开始,下边的才是重点:“可是这种感觉能维持多久就不说了,你以为光凭这些感觉在这一行就能混久吗?这么想的话就错了。还有一个,如果你过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