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越想越觉得可行,对于那些贵客,可不得就要用这种服务吗!
“郁小姐,您真是我们的贵人啊!我就知郁小姐您是一个有能力的!”掌柜仿佛已经预见当上皇商,进宫给各位贵人展示自家产品的场景了,双眼发亮。
“借鉴了大师之法罢了。”郁书蕤有点惭愧,当不起掌柜的吹捧。
“掌柜请问您这儿有适合年纪大一点的妇女用的胭脂吗?鄙人作诗卖画得了些许碎银,欲买胭脂送母亲。”
一男子身着满是补丁的麻衣,却难掩独特的气质。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鼻梁高挺,眼睛明亮有神,眉宇间透着书卷飘逸之气。身材颀长板直却不单薄,语气恭敬有礼。
掌柜打量了一下男子,面露难色:“照客官的意思,可能没有适合你买的价位。”
“如此啊,谢谢掌柜了。”男子再次作揖转身准备离开。
郁书蕤不愿孝心落空,拦下男子:“这位公子,看上去你的家境并不是特别富裕,想必令慈在家干粗活比较多,何不去前面那家润颜买罐护手霜露?价格合适且份量多。这马上入冬了,想必令慈更需要此物。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如何选择还是看公子你。”
男子看着郁书蕤,笑了,如四月暖泉般清澈:“在下李玉威,感谢这位小姐的建议,李某觉得甚好,这便去那家润颜看看。”
李玉威作揖感谢。
“姐姐我看好了,这款柳枝头可真好看!可惜现在没货了,小桃姐姐说等货到了就送到府上。”
“有喜欢的便好,如此我们便回家吧,也该回去试试新裁的冬衣了。”
“郁小姐,郁二小姐慢走!”掌柜带一众人送别。
原来是郁府的小姐啊,男子默默在心中记下。
男子正准备踏出店门前往润颜,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停下了。
“哪来的叫花子,也不怕拉低相映红的档次!”马车上下来一个趾高气昂的丫鬟。
“小酌,吵吵嚷嚷的,何事?”清丽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出。
“公……小姐,有个小叫花挡门!”小酌瞪着李玉威。
“好了,无妨,瞧我给你惯的,既是苦命人,便接济点银子吧,小菀。”
“是。”马车上又下来个丫鬟,倒是比小酌看着稳重。
“小姐!”小酌不服气。
“别说了小酌,回去真得好好管管你!快去拿我订好的货。到时候赴约迟了,那个载云旗又要说本小姐了!”
小酌冷哼一声,跑着进了相映红。
掌柜摸了摸差点出冷汗的额头,这位贵人可真的冲撞不起,几个脑袋都不够自己掉的。
“小梅,快把贵客的货拿出来,快点快点!”
说完朝李玉威使着眼色,让他快离开。
李玉威点点头表示理解,缓步走出大门。
小菀趁机将一个钱袋塞进了李玉威手中。
“不……”李玉威刚想拒绝,小菀便快速地回到了马车上。
“我们小姐的好意,收下。”语气不容拒绝。
原来是个习武的丫鬟,这皇帝可是真的宝贝这个女儿。
李玉威颠了颠被小菀强塞的钱袋。
这架势,又能和礼部尚书之子载云旗扯上关系的便只有宫里的那位昭月公主了。这小酌确实也该管教管教了,一开始差点儿将公主真实身份说漏嘴。
被娇惯着,倒没什么坏心肠,实属难得。
李玉威沿路将钱袋里的钱分成好几份,给了几个瘦如柴骨的乞儿。
几乎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了罐护手霜露,李玉威小心翼翼地攥在手中。
转过好几个巷子,来到一间破屋。
“娘,我回来了,快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一个慈祥的老妇人迎上来,手上还滴着水。
“威儿回来了。”
“娘,你怎么还在洗衣服啊!快入冬了,咱就别挣这个钱了。再说了,我写诗卖画也能挣钱。”李玉威拉过李氏冰得开裂的双手。
“洗衣服这活就是冬天才挣钱呢,娘没事,娘这样还能帮衬着你一些,娘很开心。”
李氏挣开李玉威的手,在围裙上把水擦干后,双手摸索着摸上了李玉威的脸颊。
“又瘦了,别省那几口吃的!娘看不见,只干的了这活,娘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正因李氏看不见哪里有污垢哪里没有污垢,洗衣服时会将衣服的每个地方都搓几遍,整件衣服都被洗得干干净净,倒也有许多人愿意把衣服交给她洗。
李玉威深知他娘的脾气,与其让娘成天无事可做,越发对儿子感到惭愧,倒不如让她做着事。
自己如此说也是为了让娘收下这罐护手霜露,直接给娘的话,娘肯定会让自己退回去的,说别花这冤枉钱,自己一个瞎老婆子哪有那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