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爷爷吃炙肉
去年的这个时候,葡萄架上的几串葡萄苦苦等着霍成武,可一直等到忽然来了一场大雨,才不得不都摘了下来,之后小弟也觉得成武哥不在,就直接吃掉不好,于是吃的也不高兴,接连几天吃葡萄的时候都问,成武哥回来要是没有葡萄了怎么办。
好在之后葡萄还是没有过季,他回来的时候老妈和永新阿姨也给买了不少,姥姥更是惦记着,一回来就说赶紧拿葡萄吃,指挥着难得积极的小弟过去洗葡萄,所以一直到秋末开始降冷雨时,终于才吃不上葡萄算完。
但是他们就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因为这葡萄也种下了好几年,不说别的,就说这其中付出的心血就是从来没有过的,更别说那棵老梨树压根就没有的待遇了。
老梨树是霍成武好几次都嚷嚷着要砍掉的,但碍着姥姥每年冬天都弄点冻梨吃,这事儿最终也就不了了
之了,而到了秋末梨子成熟的时候,他也是比任何人都积极采摘的,所以这人谁也不能说的绝对,嫌弃不行的梨树,最终也不还是进了他的肚子。
可是一到冬天里,没少见着他少吃一口冻梨了。
冻柿子和冻梨是每年冬天都会准备的,毕竟一到了冬天里新鲜水果非常的少,就算是他们家里一到了冬天还有成昆偶尔送来的苹果橘子,街上也有时候碰上也能够买到这些,但是到底还是比不上最小时候的味道,无论经过多少年,还是依然有人喜欢冻梨冻柿子的味道,这是很难割舍的情怀。
这会儿霍成武和小弟摘完了葡萄,直接压了井水出来,这葡萄都藏在厚厚的浓密的叶子里,而且从来没有打过药,只需要冲上一遍水就成了,冲走上面的浮灰就能直接吃了。
而且井水自带的阴凉,又给这葡萄冰了一下,味道会比刚摘下的更好。
不过霍成武买的这葡萄到底和姥姥家原来院里拿过来的不一样味道,一个是大而紫,另外一个则是小而
圆,但要是改如何评价两种葡萄的味道,那只能说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地方的葡萄也是一种味道,小而圆虽然没有那大的多,但是每一口都是酸甜回甘,那大的是微酸带甜,碰上几个照不到阳光的地方或许全都是酸了。
所以,他们几个都是更喜欢那个小的酸酸的,这时候谁知道这些葡萄都是什么品种,反正吃着不酸就成了,一口葡萄吃的不就是那一口水儿,一口一个的吃着,皎洁的月光洒在葡萄架前,浓密茂盛的叶子遮挡了大部分的光,不知道藏在哪儿的蛐蛐儿不知疲倦欢快的叫声盛满了整个夏末。
夏季就这样一眨眼快过去了,除了那桩暂时谁都给不出第一解决办法的事儿,总的来说所有人还是很愉快的。
不过当霍成武重新返校回到学校的时候,却意外的接到了爷爷打过来的电话,这时候又看不到来电显示,他子啊学校里接道电话时还以为是爷爷想他才打的,但当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意外的发现爷爷居
然已经在学校里了。
这个突然的发现让他十分惊诧, 甚至不夸张的说已经有点惊恐,爷爷一去绿岛两年多,除了他们几个人每年会过去看看老人,但可从来没有听说他有回京城的打算。
“爷爷?”老爷子的身体看上去还不错,最起码没有像走之前那般显得老态龙钟,走起路来看不出一点曾有的颓唐,看到他的时候,才终于迸发出一股激动之情,甚至还和蔼的笑了笑。
这在他小时候是很难看到的,爷爷总是严厉的,尤其是对待他和霍连文之间,也从来没有感觉出太多的差距,就算是有,或许也就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心里多少会有几分愧疚吧。
不过他自己倒是从来不想得到什么愧疚之心,他只是也想要一份最平常人家的亲情罢了,父亲无能,继母不慈,他如果不自己成长起来,还能再去依靠谁呢?
这是霍成武很小懂事的原因,但后来逐渐长大,也
司空见惯了,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爷爷。”霍成武走过去扶着爷爷走到一边,看着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想来应该就是在南岛就打算给他的人,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送来,现在正好要过来,也就顺便了。
既然是爷爷给的人,那一定是从那里面出来的,绝对可以信任的,所以他跟爷爷道了谢,随后陪着爷爷去了之前常去吃的一家老的炙肉店,爷孙俩顾虑着下午还有事儿,一人倒了二两二锅头,对着桌上的菜就开吃了。
那俩兄弟在旁边的另一个桌子上点了炙肉,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老京城的味道,铸铁盘子上面煎肉,用的配菜也简单,无非就是香菜洋葱之类的,在上面煎烤熟透就能够吃了,味道是为一绝。
知道爷爷在绿岛的疗养院里吃的都是院里的工作人员自己种的菜,他们这些退休的老干部闲来无事也会跟着一起动动,吃的都是绿色健康的蔬果,虽说也不会断了肉,但像是这么过瘾的吃上一次,肯定是没有
的。
所以霍成武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