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涂岁将茶杯放在桌上,轻声问温世誉道。
温世誉说道:“你放心,这里很大,我们可以在这里走动,殿下同意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一阵。”
涂岁闻言,震惊地脱口而出道:“这不就是软禁?”
她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有人反驳她说道:“如今民不聊生,殿下肯收留我们,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你区区一介庶民,竟妄想在这东宫里自由出入。”
接着就有人跟着附和。
她想起自己在外面的日子,的确过得不尽人意,便也没再说话了。
温世誉带着她去了休息的地方,房间是一人一间,虽然不大但胜在干净清雅,涂岁选了他房间旁边的那一间。
还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
涂岁点点头,便进屋子里想要睡觉了,温世誉点点头却往回走。
涂岁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便叫住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他们都不歇息?”
温世誉哦了一声,继而解释道:“在这里虽衣食无忧,却也无法分清白日黑夜,所以什么时候歇息,大家也不甚在意。”
涂岁点点头,对他好心提醒道:“现在外面已经夜深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温世誉点点头,听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涂岁原本也只是客套一下,而后便关上了门。
折腾了这么一番,她反而有些困了,进了屋里倒头便睡。
华与去书房见了许清嘉,他关上了门,才上前对书桌前的人行礼说道:“殿下,属下已经把人送到了。”
许清嘉正在临摹一幅画,画上是一名女子。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你也下去歇息吧。”
可是华与听到这话并没有离开。
许清嘉见他没有离开,便抬起头问他道:“还有何事?”
“殿下,属下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华与犹豫地说道。
“说吧。”许清嘉放下手中的笔说道。
“方才,属下并没有告诉过那位先生属下的名字,可是属下离开的时候,他竟然叫了属下的名字。”
许清嘉说道:“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华与坚定地解释道:“方才,那先生也说是属下听错了,但属下是断然不会记错的。”
“当真?”许清嘉问华与道。
华与的眼神坚毅,他说道:“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许清嘉挥挥手,说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华与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许清嘉看着那幅画中笑意盈盈的人,心中苦涩万分。
他回来了,她却永远回不来了。
他发誓,他一定会为她报仇,一定会护得相府周全。
许清嘉起身拿起那幅画,转动身边的一个花瓶。
旁边的书架打开了一道门,那是一个密室,他进了密室,将那幅画仔仔细细地挂在墙壁上。
前面一个桌子上摆着一个牌位,上面赫然写着“吾妻涂岁”几个字。
“娘子,你等着我,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许清嘉心中怎能不恨,明明只差一点点,他就能够将涂岁娶回来了,但他满心欢喜,等来的却是她冰冷彻骨的尸身。
皇后害他生母性命,又害得他的未婚妻家破人亡,他定要让皇后血债血偿。
第二日。
涂岁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中难免感慨,前世成为他的太子妃那样艰难,这一世,成为他的军师却这样简单。
她起来的时候,看见大堂中只有几个人,有小厮引着她去吃早点了。
温世誉正在饭厅,他看见涂岁,便支走了引导她来的小厮。
“木心贤弟,昨晚休息得可好?”温世誉热络地问道。
涂岁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瞬,最后有些难为地点点头,尴尬地说道:“挺好的,你呢,感觉如何?”
“我在这里都待习惯了,我感觉都好。”温世誉说道。
涂岁发现,温世誉出现时总是形单影只,便问他道:“为何你总是一个人,你的好友呢?”
温世誉清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窘迫,他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们……”
她发现了端倪,便说道:“我就随便问问,你若是不想回答的话,便可以不用说。”
温世誉点点头。
“为何人这么少?”她问温世誉道。
他哦了一声,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对她说道:“忘了跟你说了,今日大家都可以出去一日,但是必须悄无声息地出去再悄无声息地回来。”
涂岁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