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涂岁震惊地说不出话。
中年妇女也没有想听她说话的意思,便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毛丫头,你怎么穿着家丁的衣服?”
“我就说我们毛丫头命好吧,听说你现在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事,月银指定少不了吧。”
中年妇女期许的目光落在涂岁的身上,她突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最终,她吐出一口气,平静地对那中年妇女说道:“你,认错人了。”
这就是毛丫头从始至终都相信的娘亲,她一路上经历的艰难险阻叫涂岁一个旁观者都动容不已,她的娘亲却是见到她的第一面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曾说出口。
真是不值,真是个傻子。
涂岁在心中苦涩地说。
她转身欲走,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回去。
她来不及惊呼,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接着,她就看见了毛丫头所谓的的父亲和哥哥。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皮太沉了。
她最后看到的是毛丫头母亲脸上平静的表情。
一中年男人对毛丫头的母亲说道:“你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把人带走不就是了。”
毛丫头的母亲小声嘟囔着:“我这不是把她引过来让你们好动手嘛。”
……
几人带着涂岁离开后,温世誉缓缓从院子里踏出来。
他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后转身。
许清嘉起床后,打开门没有见到意料之中的笑颜,他原以为是自己昨日对温随珠的反常的态度。
他觉得涂岁应该是生气了。
于是他转身去涂岁的屋子外面。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木心先生?”
他屡次敲门都没有得到回应,正在他想要推门进去却又顾忌男女之别的时候,有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殿下,您找木心先生吗?”
许清嘉转过身,看见温世誉站在院子里看着他。
许清嘉没有说话,反而尴尬地背过手,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宫找她有事。”
“她不在屋里。”温世誉对他说道。
许清嘉问温世誉道:“那她去哪里了?”
温世誉陈述道:“属下只是方才在院子里看见过她,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许清嘉又说道:“那就算了,温先生吃过早膳了吗?要不和本宫一起?”
温世誉闻言笑了笑,而后拒绝道:“属下方才吃过了,真是不巧啊殿下。”
“竟然敢拒绝殿下的意思,你小子今日莫不是中了邪?”华与关好门出现在许清嘉身边,他边走边笑着对华与玩笑似的说着。
华与闻言笑了笑,又对许清嘉拱手说道:“还请殿下见谅。”
许清嘉站在石阶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温世誉的笑容里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但是转念一想,温世誉平日里老实本分,怎么可能会挑衅自己呢。
“无碍,温先生,你去忙吧。”
温世誉听完话,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许清嘉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总觉得,今日的温世誉不太一样。
“真跟中邪了一样。”
华与看着许清嘉在看温世誉的背影,疑惑地嘟囔说了句。
“行了,走吧。”许清嘉往前边走边对华与说着。
……
涂岁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脸上笑得讨好的毛丫头的父母和哥哥,还有一群不认识的人。
她想说话,才发现自己被一块布塞住了嘴,手脚也被麻绳死死地捆住了。
“大人,这人我们也给你们带来了,那银子……”毛丫头的母亲看到她醒了,便急切地对一个人说道。
那个被他称为大人的男子嫌恶地挥挥手,说了句:“去库房领吧。”
闻言,他们没有丝毫留恋,毛丫头的亲人快步离开了。
涂岁本来还想让他们念在亲人一场,能够放过她。
结果他们根本对她就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她拼了命地呼唤,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别叫了,你父母本就是把你卖给我们了,为了找到你,本大爷还多花了几十两银子呢。”
涂岁不再出声,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放她了。
她得想办法。
她听见那个人的心声。
“温小姐果然料事如神,这丫头竟然真的在太子身边。”
温小姐?是谁?是她认识的那个吗?可是她们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自己?
“行了,既然还活得好好的,那就该去献礼了。”那个大人看着涂岁笑了笑说道。
献礼是什么?涂岁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