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可以随意,甚至连白日的那些反常行为都变得模糊起来。
若不是现在身处陌生的府邸,说不定他真的会将那一切都归为一场梦。
所以他问:“你是谁?”
无人应答。
无人知晓。
……
“那个人,你可认识?”见到涂岁喝了粥脸色好些了,许清嘉忍不住问她关于邬从的来历。
涂岁闻言,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冒险救我,可能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小少年吧。”涂岁说道。
——
许咎早就料到自己或许会失败,可他不想离开,不想离开涂岁,于是他便想,自己能够涂岁的魂魄召唤到荣生的体内,那他为何不能将自己的魂魄也唤到另外一个人的体内呢。
于是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秘密进行了这一切,还好,最后,成功了。
可是又好像没有成功,因为这身子里,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本来的那个人,他没死,自然不会离开。
几日后。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不对劲,邬从发现自己经常会不清醒,很多时候,他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院子之中,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应该在房间里坐着。
涂岁的面色好多了,可是许咎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她,所以难免会有些着急,于是他便开始在这府中四处寻找涂岁的踪影。
不得不说,许清嘉把她保护得很好。
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做一个在涂岁心中认知的好人。
可是他悲哀地发现,他永远都做不到。
在他在门外看见许清嘉和涂岁亲昵的模样,他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为何他总是得不到,为何他总是迟来一步。
“你在这里做什么?”华与疑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邬从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盯着华与。
华与又再说了一遍,“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在这里……”邬从看了看四周,全然没有记忆似的模样。
他有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来干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华与闻言也愣了愣,这几日他也听身边的人说过,这位涂岁姑娘的救命恩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候总是记不得自己做过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都是他们瞎说的,没想到都是真的。
一想到这些,他觉得可能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导致这位少年受到了惊吓,一时之间他的语气也不禁温和了几分,“没事,不记得就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邬从迷茫地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许清嘉也听见声音走了出来,华与看见他,唤了声殿下。
许清嘉嗯了一声,然后看着邬从的背影问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华与摇摇头说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估计就是走错了吧。”
许清嘉点点头,看了眼屋里安睡的涂岁,关上门,对华与说道:“我们走吧。”
自从许咎联合外族发动战争,整个国家就受到重创,皇帝和许清嘉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
许清嘉看着深受其害的百姓们,心中非常痛苦。
涂岁的身子不知道为何越来越差,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就是变得很虚弱。
有时候,她会做梦,梦到荣生哭着让她把身子还给她。
涂岁也想还给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可是哭着哭着,她就醒了过来。
都是梦。
涂岁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做了噩梦之后醒过来。
“姑娘,您怎么了?”见她如此慌张,身边照顾的小侍女赶忙过来扶着她。
涂岁反应过来,最后摇摇头。
她躺得太久了。
窗外的鸟儿雀跃地掠过。
见涂岁在看窗外,小侍女说道:“姑娘,外面阳光可好了,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涂岁闻言点点头。
小侍女扶着涂岁出了门,门外阳光的确很明媚。
涂岁在院子里闭上眼睛,说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下去吧。”
小侍女点点头,说了句,“那姑娘,您有事叫奴婢。”
涂岁点点头没再说话。
小侍女见涂岁没有睁眼的意思,便下去了。
她突然想,许清嘉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样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前去寻找许清嘉。
她径直往书房走去。
许清嘉一定在书房忙着。
可是等她走近了书房,却听见了一阵委屈的女声。
脚步瞬间顿住。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