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清嘉非常不解地问道。
“我必须要把父亲和母亲他们救出来,我不能坐以待毙。”涂岁说道。
许清嘉却不同意,“我们一起从长计议,皇后就是一个笑面虎,她心思有多重你知道吗,岁岁,我不想让你冒险。”
涂岁也有些恼了,她哼了一声,笑得有些凄凉,“你是不愿我涉险,还是不愿放弃你这无上尊荣?”
许清嘉闻言似乎是愣住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帮我,我自己救他们。”涂岁仍旧平静地说道。
“我说了,我会帮你救他们的,你相信我,好不好?”许清嘉的语气有些急切,近乎恳求。
涂岁心里有些闷闷的,但是她还是选择用最伤人的方式。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想让父亲和母亲重新经历一次,我真的不想。”涂岁的语气也有些绝望。
许清嘉闻言也愣住了,对于前世,他们的结局,他也很愧疚。
“让我去吧。”
“我不会连累你的。”
留下这两句话,涂岁就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许清嘉定定地站在原地。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涂岁抬手抹了抹眼泪,仍旧没有回头。
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离开了自己,即使他不能身居高位,也能好好活着。
她希望他能好好地活着。
即使自己不在他的身边。
涂岁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邬从。
邬从像是在等什么人。
涂岁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走过去。
“邬从,你在这里等人吗?”涂岁走过去问道。
邬从看见涂岁,脸上一下子绽开笑容。
“涂岁姑娘,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邬从说道。
“为什么?”涂岁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以为你去宫里过好日子去了,把我们忘了呢。”邬从仍旧笑得人畜无害。
涂岁的表情却凝固住。
涂岁稳住自己的心态,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涂岁姑娘,带我一起进宫吧。”邬从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
“我会些拳脚功夫,也能时时刻刻保护着你。”邬从终于腼腆地说道。
涂岁闻言终于将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
“可是皇宫不是那么好进的,再说了,谁会来害我,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她说话的语气有些轻松。
见她语气终于平缓了不少,邬从终于笑了笑。
他真的想进宫,但是不全是为了涂岁。
许咎也想要为枉死的母妃报仇,他恨不得能够将皇后千刀万剐。
凭什么他们能够好好地活着。
他觉得不公平。
“没事,涂岁姑娘,你只需要将我带进去,剩下的就交给我就好了。”邬从拍拍胸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涂岁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
毕竟邬从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和许清嘉的关系不能再如从前那般亲近,所以邬从住在东宫,难免落下话柄,倒不如带着邬从进宫,之后的事情全凭他自己的本事。
这样也不必再欠人情。
第二日,涂岁早早的收拾东西就要走了。
许清嘉站在自己屋子的门口,听着旁边的动静,却再也勇气上前一步。
最后是邬从背着包袱来到了院子里接涂岁。
离开时,邬从还对许清嘉说了句,“殿下,这段时日叨扰了,那草民就先走了。”
他们两个一起离开了,从始至终,涂岁都没有回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落在他的身上。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终于颓丧地坐在门槛上。
他能奢望什么呢。
他不能阻止涂岁去做想做的事。
其实涂岁早已红了眼眶,她害怕自己一回头眼泪便夺眶而出,她真的,舍不得。
许清嘉只颓废了一会儿,华与走过来,就见许清嘉站起来说道:“去查皇后和相府出事的关联。”
华与闻言只犹豫了一瞬,转身就离开下去找线索了。
涂岁带着邬从进了皇宫的时候,她看见了温随珠。
温随珠正好整以暇地坐在皇后身边。
像是和皇后关系颇深的朋友。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可是真正看见,她的心中还是有些烦闷。
温随珠怎么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但是明面上,她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温随珠也颇为客气地对涂岁说道:“涂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