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与李相夷在街上走走停停,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忽然有一个陌生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请问是李相夷吗?有人命我来送封信。”李相夷转过身去,接过信,拆开看着。柔和的月光映在信纸上,像是亲人不在身旁的思念。
相夷亲启:
生辰快乐,我们的小相夷又长大一岁了,师父和你的师娘,去游历了,就不能陪着你过生辰了,不过这会儿,孤刀应该在你身旁吧,下次生辰,师父和师娘一定陪你好好过。
漆木山
李相夷将信收了回去,无奈地笑笑:“我一下山,师父师娘就到处游历了。”
乔婉娩在他眼前晃了晃:“别难过,他们二人清闲着呢,今日是你的生辰,别想那么多。”
而后又低眉,有些愁容:“不过,说到这儿,我也想我的父母了……”
他微微颔首,拿着自己的少师剑看了许久,转头对着乔婉娩一笑:“阿娩,你等着,待会,你就看着左边那屋檐。”
他粲然一笑,右腿一蹬,利用轻功飞上了那层高楼,乔婉娩朝那儿看去,一根红绸系在少师剑上,随风飘扬。他将少师剑放在屋檐上,自己也坐在屋檐上,喝完那一葫芦酒,随意往后抛着。
他淡淡勾唇,单手握着剑,仔仔细细地看着,倏地往上径直一抛,剑身一转,另一只手将剑抽出,侧身用剑将剑柄打至身旁,红绸随他的剑舞动着,许多人皆来一看,人群熙熙攘攘,却是有序,未曾推推搡搡。剑刺剑回,旋转云剑,腰身往下,剑身从胸前过,化成一道弧线,他勾唇一笑,将剑推出转了几个圈,又扯回了红绸,另一只手接住这剑。腕成花,绸为圈,迎风横扫剑,从二层瓦砖飞身至一层,转身又至二层,少师在他的手上,行云流水。一曲毕,他转身,剑入鞘,转身坐下靠着少师剑,青丝随红绸飘扬。
乔婉娩看着他舞剑的模样,错愕一瞬,而后粲然一笑,眸中流露着爱慕。李相夷往下看着,扬了扬眉,二人对视,相视一笑。李相夷跳下来,衣袂随风而起,他手握着剑,来到乔婉娩面前。
“相夷?”乔婉娩抿唇淡笑,脸上泛出淡淡红晕,李相夷轻咳两声,深吸一口气,柔声着:
“阿娩,世人谓我恋江湖,”他抿抿唇,“余恋江湖亦恋卿。”
乔婉娩看着他的眼睛,直视片刻,莞尔一笑:“相夷,青岚聚散拨心雾,心明如镜应君情。”
这下他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牵起乔婉娩的手:“阿娩,那我们一起,一起仗剑走江湖,一起建立四顾门,你,就做我的门主夫人。”
而后他牵着乔婉娩在月光中走着:“我们去看遍山川河流,做一切想做的事。”
又转身看着她:“等可以了,你愿意了,我们就成亲,到时候,你就是我的门主夫人。”
乔婉娩应了声:“好,相夷。”
二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在繁华的京城漫步,不被世俗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