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晕血的裴云茜,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么谁家的熊孩子?
瞧瞧这嚣张的气焰,这颐指气使的劲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主这是养了个什么东西?
而众人也直撇嘴,一脸的瞧不起和鄙夷。
瞧瞧,为了个男人都卑微到什么地步了?连个孩子都不把她当人看!
果然熊孩子就是熊孩子,见对方半天不搭话,顿时急了,气急败坏地道:“你还看什么看?没见我被这狗杂种打——”
“你骂谁狗杂种,你在骂一句试试?”
这话又快又急,那呵斥声吓了众人一大跳。
“当,当然是骂沈浩了,他打我,你眼瞎吗?没看到我被打了吗?””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替他报仇?
居然还敢凶他?
“呵,他打你?”
裴云茜直接被气笑了,“打你怎么了?我看是打得轻了,你知道他爸爸是谁吗?他爸爸可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骂他?你爸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周小胖直接被骂傻了。
沈浩则猛然抬起了头,跟在他身边的小丫头也瞪大了眼睛,而周围人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这孩子确实欠管教,瞧瞧都惯成啥样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数落起坐在地上的周小胖,可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顿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蹬腿。
“好啊,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奶,我要告诉我爸,让我爸开枪弄死你们,还有你这个狐狸精,我后妈果然没骗我,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对我好,你只是想勾引我爸——”
“住口。”
裴云茜顿时变了脸色,“你说谁是狐狸精?谁要勾引你爸?你后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话一落,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珠子。
就连大声哭嚎,撒泼耍横的周小胖都吓得乖乖闭了嘴。
“我就说小孩子哪里懂这些,原来竟都是我堂姐教的?”
裴云茜一脸的恍然大悟,紧接着气恼又委屈的道:“她怎么能这样教小孩呢?我们本就是堂姐妹,又嫁到了一处,本想着相互能有个照应,这才帮她多带一带小胖,感情我这一腔真心都喂了狗?”
众人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她难道不是为了讨好周连长才?
而裴云茜不管这些,直接红了眼眶又道,“我知道,我平日里脾气不太好,不如她在家属院讨人喜欢,可我又不傻?我都结婚了,我男人沈冬时要长相有长相,要才能有才能,年纪轻轻就当了连长,前途不可限量,我是疯了好好的日子不过,跟她去抢一个二婚老男人?”
她说得声情并茂,语言、情绪渲染得也十分到位,本以为大家定能与她共情,可不知为何现场却出奇的安静。
怎么回事?
就在她一头雾水想要一探究竟时,耳边忽然听到一个嫂子激动的声音。
“沈连长,你咋来了?”
裴云茜闻言神色一僵,立马转身看去,果然就瞧见一个身形高大,面相冷峻手臂上挂着一件外套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他走得可能有些急了,军绿色的衬衣正随着他的喘气而微微起伏,胸肌线条块垒分明,几乎要撑破纽扣。偏偏他的军容一丝不苟,直扣到最上面一颗风纪扣,再往上是男人性感的喉结。
这幅完美的躯体加上刚毅冷厉的神态,活脱脱就是一朵高岭之花,禁欲不可冒犯。
这难道就是自己那个素未蒙面的便宜丈夫,沈冬时同志?
天,原主的是有多眼瞎?
放着这样的极品男人在侧,居然还有心思惦记外面的野男人?
她也真是服了。
就在这时,也不知哪位嫂子,十分亲切热情带着打趣地道:“诶呦,沈连长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小裴刚好说到你。”
裴云茜:?
呵呵,我谢谢你啊!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表白被正主现场抓包是种什么体验?
反正她是挺尴尬的。
“那个,我——”
然而相比于裴云茜,沈冬时就淡定多了。
他只是疑狐地看了她一眼,后又快速地跟几个嫂子打了个招呼,礼貌周到且游刃有余。
最后又以需要送裴云茜回家为借口,麻烦万嫂子帮忙把几个孩子送去卫生所包扎,虽然周小胖在脱牙期,掉牙很正常,但也需看一看才安心。
这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唯独一旁的裴云茜隐隐生出一种不妙之感。
果然——
“说吧,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一进家门,沈冬时便伸手解开了领口第一个扣子,神色冷峻腰板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