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
冯骥一个单身狗,打死也不会想到,沈冬时竟是为刚才没有收着点脾气而后悔。
所以,此刻盯着一双求知欲的眼睛,那眸子清澈得就跟部队里的军犬坐在那里看着你一样——,可爱!
“没什么。”
沈冬时再不想对着这个家伙说话了,因此起身就走,而冯骥赶忙跟上,不解的继续道:“诶,你这人又不说话,你说你咋就不听劝呢?小裴同志多好啊,你看把两个孩子养的,白白嫩嫩,虽然有些妇人之仁,可她到底是个小姑娘,不知深浅也正常——”
“没完了是吧?”
面对冯骥的喋喋不休,沈冬时直觉得耳边嗡嗡嗡直响,烦都要被他烦死了。
“嫌我烦是吧?那行,你现在收收你那脾气,赶紧乖乖回家,这有什么不能说开的呢?小裴同志还小,不是说过了吗?你可以慢慢教嘛,耐心一点,哄一哄,她也不是那不通事理的人不是?”
“等等?”
正在冲凉的沈冬时忽然停了下来,对着隔壁间的冯骥问道:“你刚才说,哄一哄?怎么哄?”
“啥?”
这下倒是把冯骥给惊着了,瞪着眼睛看他,就在沈冬时的耐心快耗尽时,冯骥忽然一拍大腿道:“诶呀,我说老沈那,你可算是开窍了,这女人,就是得哄着来——”
“比如呢?”
沈冬时虚心请教,毕竟他确实没有哄女人的经验。
而冯骥这可就打开了话匣子。
“老沈,你问我就问对人了,这哄女人我最在行啊,比如,她喜欢什么,投人所好?”
“喜欢什么?”
沈冬时陷入了沉思,而冯骥见此立马又道:“若是不知道也没关系,咱们还有别的办法,比如说话温柔一点,在前面加三个字,亲爱的——”
嗷——
还没说上几句话呢,洗澡堂就传出了冯骥杀猪般的惨叫声。
“老沈,你能不能做个人?老子好不容易跟你传授哄女人的招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跟我动手?还骂我下流?”
沈冬时此刻一身清爽地甩了下头发,这才漫不经心的回瞟了他一眼,“这都算轻的,在有下一次,我打到你哭——”
这下冯骥真是欲哭无泪,“老子帮人还帮出错了是吧?呸,你个死冰块脸,我祝你打光鬼一辈子,哦不,我祝你一辈子上不了你媳妇儿的床——”
这诅咒就太恶毒了。
哐——
一声巨响,冯骥抱着自己的甚至一脸惊恐的看着去而复返的某人,哆哆嗦嗦的道:“你,你干啥,你咋回来了?”
他战术性后退的同时,还不忘左右扫了一眼,可根本没有任何趁手的武器。
难得今儿又要挨一顿揍?
不是吧?
就在他愁眉苦脸,偷偷拿浴巾小心翼翼把自己下半身裹上打算大干一场,哪怕打不过也绝对要像爷们一样站着的时候,对面穿着整齐的禽兽终于开口了。
“去哪儿能弄着花?”
“啥玩意儿?”
冯骥以为自己幻听了,而沈冬时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道:“我问你,去哪儿能,算了——”
他说完就走,而这时候冯骥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花那还不到处都是,比如那花坛,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诶,你听没听到啊?”
“老沈?”
冯骥拉长了脖子开吼,而就在他放弃了沈冬时会回话的念头时,不远处传来了悠远的声音。
“知道了。”
那声音由远极近,穿过澡堂的回廊和门帘,最后才飘荡在他的耳边。
耶!
他用力的一攥拳,笑的别提多激动了。
“哼,小样,你不是觉得老子的办法下流吗?下流你还用,口是心非——”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乐呵呵哼着小曲儿冲着凉。
月光如水,明月高悬。
沈冬时面对着花坛站了许久,久道背上睡着了的浩浩一个姿势脸都要麻了,他这才下手采了些花回去。
夏日的夜风轻柔的掠过他的脸,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耳边虫鸣声声,可一切的一切都阻挡不了他回家的热情。
对于冯骥说的那些,他觉得只有送花这招还算有用。
至于她喜欢什么,投其所好?
那还不是现成的?
想到今天她看自己身体那眼神,沈冬时回家的脚步越发的快了。
而裴云茜哪里知道这些?
她左等右等,直到别人家的孩子都归家了,也不见沈冬时带着浩浩回来。
“难道这人还在生气?”
裴云茜很郁闷,她不就是耍了点小心机嘛,这都是生活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