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梦寐以求的!别人使尽手段也得不到的东西,却轻松让你得到!你却说,你不在意。”
认真地听完,金蕴点头:“别人拥有的永远是最好的。”
“不是!你在曲解我的意思。”舒祎急了。
金蕴疑惑:“天地以万物为刍苟,我平等看待万物,没有毛病。我在意我的家人,可惜我没有。你有,你在意他们吗?”
不用细说,看舒祎的神色变化,金蕴就知道她肯定听说过自己的来历。
金蕴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入学时家人那一栏完全留空,这不是秘密。
其实,六年前,她也是能填“罗通成”三个字的,关系一栏里写着“监护人”。
不过,这些事情,没必要说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听。
“花妍,是我的人。”她最后一次提醒舒祎,把双氧水推到后者面前,“还有,事实证明,有血光之灾的人,不是我。”
“好好好……”舒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唇,“她的医药费,我出。如果她再来演,我不再为难她。这样总可以了吧?”
“再加十万块误工损失费。”金蕴补充道。
“什么?!”舒祎震惊了,“你抢钱呢?!”
“这双氧水,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替你来?”金蕴看向她的手。
她握着拳,藏住了伤口,但是血顺着掌纹冒了头。
舒祎完好的手拿起手机,马上给金蕴转了十万过去:“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金蕴划开手机看着上面的“延迟到账”,微笑:“不着急,等钱到账了再说。”
到账就24小时之后了。
舒祎一噎:“我重新转给你就是。”
她又转了一次账,金蕴接收后才满意地起身朝外走:“别忘了去打破伤风。”
“为什么要帮她?我记得你说过,我只要不惹你,你不会管我的事。”听到舒祎这么问,金蕴停下脚步偏头想了几秒,回答,“她是我的人。如果你不能找回状态,认真工作,我不介意一人饰两角。”
说完,她快速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刹,她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对花妍不一样?”
金蕴想:或许是花妍遇到事时总第一时间把责任归于她自己;或许是她同自己一样没有父母陪同长大;或许是她总是下意识地不想拖累别人;又或许是她眼中含着自卑的倔强与坚持;还或许是她唤出的那一声“师傅”?
如此种种,都让金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纯粹、善良、自卑、顽强……
慢慢走出休息室与化妆间所在的长廊,金蕴听到外头的欢呼声。
走到长廊的尽头,她看到大家围着一堆礼物喜笑颜开,张屿身边站了两个人,一个她见过几回,是许唐的助理景淮,另一个,她几乎每天能看见,是她非常熟悉又陌生的许唐。
许唐与张屿在说着什么,有点……平易近人?
她一直以为许唐矜贵自持,对她这个女朋友都是礼貌而疏离的,原来,他可以细心地为江柔嘉擦手,可以纡尊降贵地为一个出道不久的小演员探班,可以微笑着侧耳仔细听张屿说话,可以随意地对许源使出小孩子性子……只是对她这个女朋友礼貌而疏离罢了。
原来,心理学老师说,这样子对她的男孩子一定对她没有喜欢,只是她自己在欺骗自己,是真的……
幸好自己早就已经看明白,并慢慢从对这感情的期待中抽离了出来,决定要离开。
到现在,再看到自己面前不一样的许唐,她心里的最后一点波澜涌动后,一点点抚平。
张屿第一个看到她,眼睛一亮,但还在继续与许唐说话。
陪在一边的景淮顺着张屿的视线看到了走近的她,语气严肃地指责:“舒祎,你不在片场,上哪去了?许总过来这么久都没看到你。”
金蕴抬头,看向景淮,兴味地扬了扬眉。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不论是她自己还是舒祎,在景淮眼里并没有区别,大概,都是依附于许唐的寄生者而已。
她是情感寄生者,而舒祎索要的事业前程。
可其实,许唐才是那个吸血鬼吧?
他利用她对感情的期盼,让她在替身的位置上待了三年。
许是察觉到她的神色和反应不对,景淮露出疑惑神色。
这时,张屿终于说完了话,一面朝金蕴走一面向许唐和景淮解释:“这可不是舒祎,是我们新得的演秋霜的演员。玄灵。”
景淮脸上的淡定裂开。
许唐眼中迸放出惊喜:“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