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最坚强的后盾。
试问,她还有什么资格将自己的人生丢进沟渠里任意浮沉呢?
许是感觉到金蕴的情绪不对劲,许源和花妍一路都没有吭声,直到到了许源安排的房子里,金蕴走进自己的房间,开着空调,倒床上好一阵酣睡。
梦里,她迈着小短腿,吃力地跟着罗道长身后往山下走。
罗道长走得飞快,她跟不上,哼哼嘟嘴:“师傅!师傅,等等我嘛!人家再快一点就得滚咯!”
“小玄灵啊!”罗道长无奈地转身,“我去去就回,你就在庙里好好地执殿,等我回来,好不好?”
“不好不好!”金蕴一脚踩空,一屁蹲儿摔在走出来的台阶上,往下滑了几步,直接滑到罗道长身边,被罗道长提住后脖子的衣领。
罗道长:“你这又是何苦呢?”
轻声一叹,有些无奈,没有责备。
金蕴抽抽鼻子:“妈妈也说去去就回,让我等,但她不回来了。师傅是不是也不要玄灵了?玄灵很乖的,吃不多,衣料也少……”
画面一转,罗道长背着一个背篓上山,背篓里的金蕴趴着背篓站着。
她个儿小,双手扒着背篓沿,努力抻着脖子,让鼻子扣在手指背上,睁着大眼睛看着四周:“师傅,累不累?”
罗道长笑答:“不累。你这么点大,能有多重?”
山路崎岖,罗道长背上的竹背篓稳稳当当的。
“师傅,我想改个姓。”金蕴奶声奶气地提要求。
罗道长雪白地胡子随风飘。
他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路:“啊?”
金蕴:“我想改姓罗。”
一步迈向前,罗道长却没有提起后脚,缓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啊?”
金蕴:“因为,我觉得有师傅在就安心,我踏实。”
她年纪小,学东西却飞快,已经会了很多词语。
罗道长一笑,慢慢往山上走:“你这孩子。人的踏实和安心,从来不应该由别人给,应该由自己给。”
画面再一转。
金蕴趴在桌边,看着罗道长伏案而书。
金蕴:“师傅,这是什么呀?”
罗道长:“师门的名录。”
金蕴指着上面的“金”字:“这是我吗?”
罗道长看着他指的字,语气慈爱:“那是我的一个师叔,姓金。”
金蕴:“那把我添上去。”
罗道长摇头叹息:“你没拜师,上不了名录。”
金蕴睁开眼,梦境化为碎片散.去。
前二十四年,拜师成了她的执念,到如今,总算破开了这份执念。
空调风暖,枕巾微湿。
金蕴拿起浴巾走进浴室,对着镜子微笑:“玄灵,你给自己踏实和安心了吗?”
乐檬回到医院,张屿回到剧组,金蕴也回了剧组,许源和花妍都跟了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舒祎已经化好了妆,正与张屿说着什么,气氛正好。
瞧见张屿神色有些古怪,舒祎心中冷笑:来晚了吧,这回可算踩到了张导的雷区,趁你死,要你命!
她压下嘴角:“金蕴,你看看都几点了!”
花妍下意识想解释:“我们路上……”
她话没说完,停住,不解地看向金蕴,但见金蕴四平八稳的样子,心里就安定下来,也平稳地迎上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们路上怎么了?”苏杉嗤笑,“金蕴以前就惯会找借口,什么遇到有人心脏病发作,哮喘发作啦,遇到有人受伤啦。怎么?你是医生还是护士?能救人命啊?”
舒祎也笑了:“或许是留在那里看好戏吧?正好可以借口不上课呗。”
看一眼时间,金蕴平静地道:“我收到的通知,九点到场,现在八点五十九分四十五秒,没有迟到。”
“那你也不能让张导等你啊!”舒祎理直气壮。
“为什么不能?”金蕴困惑不解。
“好了,别说了。”不等舒祎再开口,张屿皱眉道,“都赶紧上妆,半小时后拍第七场戏。玄灵,我不管你到底会些什么,是什么人,到了这里,就要听我的,演戏不能马虎。”
金蕴点点头,转身就往化妆间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舒祎。
舒祎气得直跺脚,撒娇般地道:“张导,你看看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赶紧去上妆。”张屿的神色沉下来,“就你事多!背台词有这认真?”
舒祎这才反应过来,张屿的不高兴,也是针对自己的。
许源落后几步,正听到了这几句,朝他们嘻嘻一笑:“不好意思,没有提前告诉你们,那什么心脏病、哮喘病人……都是真的。我就是哮喘病人之一。”
说完,他理了理西装衣领,与张屿对视一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