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被拉到屋子里强迫和顾明泽拜了堂,又一路被推攘着进了洞房。
那几个力气较大的侍女嘱托完她乖乖坐在床边,不要轻易掀开盖头后,才轻手轻脚出去了。
“真是费劲,叶野跟谢清宴没一个好东西。”苏曼翻了个白眼,直接一把抓起头顶的红盖头,把它像抹布一样丢在了地上。
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苏曼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不远处那扇朱红色大门上。
只要顾明泽敢踏进这个门,她就会义无反顾地拿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他。
谁让他落井下石!
苏曼心里盘算着怎么把顾明泽大卸八块,门口便真的传来了‘吱呀’一声响,她将备用的匕首塞在身后藏住后,随即用力握住手中的匕首,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门。
下一秒,门被打开,一副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顾……
顾煊?
“你怎么在这里?”
苏曼松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刀刃也应声落地。
‘咣当’一声,在安静的夜里分外响亮。
“要不是顾明泽神经病一样求婚,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顾煊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地上的那柄刀刃上,“看来你是真不愿意嫁给他啊。”
顾煊虽然是闯进了这个屋子,可是就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径直走了进来,坐在了桌子前,和苏曼并排。
“你到底想干嘛?”苏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这个男人比起顾明泽更不是个好东西,索性靠后几步,离他八百米远。
“别紧张,我今天不是来对你下手的,我是来帮你的。”
顾煊的这番话几乎让人笑掉大牙。
谁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鬼点子,八成就是在初家不好下手,准备把她骗出去才动手。
苏曼微微靠后,手向身后伸去,警惕道:“我不需要你帮我。”
“不需要?那你手一直攥着匕首干什么?”顾煊清俊的眉眼皆是笑意,面前的茶水被倒满。
苏曼的手缓缓收劲,身后别着的是准备的第二个匕首,而顾煊居然没有拆穿她,只是自顾自地喝茶。
他抬手端起来闻了闻,色泽莹润,但是味道却多了一丝合欢花的气息。
“这个顾明泽,竟然还给你下药。”
“下药?”苏曼目光一凛,刚刚她只顾着想法子逃跑,没想到顾明泽居然还留了这一手。
如果她为了迎合顾明泽找机会下手,喝了这杯酒,恐怕倒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还真是……恐怖如斯。
“不过,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苏曼额角微微渗出冷汗,看着面前的顾煊,敛下眉眼。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救你的,没有别的企图。”
“救我?”苏曼自然不信:“我们都做了这么久的仇敌了,你也不必说这些话来敷衍我,难道你要说你改邪归正了?”
前几天的时候,顾煊还一脸嫌恶地看待她,怎么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那阴郁的气息都荡然无存。
“改邪归正?我可没觉得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错的。”顾煊冷哼一声,这才把苏曼的思绪拉回了不少。
看来他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在这里救她出去。
“但是苏曼,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到底是我欠你一个恩情,所以这次,我是真的要救你出去。”
顾煊茶也不喝了,直接站起身,朝她缓缓走来。
苏曼心里虽然清楚顾煊这会儿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还是吊着一颗心:“你说你是要救我,这初家守卫这么森严,你怎么带我出去?”
“这个还不简单?初家买下的这栋别墅之前是朋友的资产,地下暗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
苏曼瞳孔猛缩:“你……”
顾煊太奇怪了,这个人浑身都是秘密。
“你那个朋友是谁?”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顾煊依旧是若有若无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又淡了些。
顾煊还是那个顾煊,但是身上的气息已经截然不同了。
之前的顾煊,性格虚伪,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浸泡毒液的蛇。
现在的他,浑身充斥着神秘的气息,连她都有些看不透。
“走吧,再不出去,一会儿顾明泽回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苏曼心里一沉,旋即站起身来,把自己头顶的凤冠扯掉,长发瞬间如瀑布般散落,她又脱了厚重的凤冠霞帔,只留了一件纯白里衣,方便逃跑。
“走。”
“我现在带你去密道。”顾煊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两个人推开门左右巡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