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长您会不会误会了，我是直男，他也是，我们充其量算一对损友。”
“哦，这样啊。对了，你叫他老光棍，”乔副司长无奈笑道，“也只有你，能想起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他替凌晓披上风衣，站起身。
“这补血药可是我独家秘方，让人熬了一下午，剩下的都密封好放在你办公桌上，下班记得带回去，好好休假，把身体养好。”
“谢谢乔司长体恤。”
终于送走这尊大佛，凌晓舒了口气，靠在沙发上，困意早已跑得没影。
他心里郁闷，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一看，黑眼圈都快浮出来了。
凌晓发个微信给叶行：准时接老子下班，低调，车停卖场负一层。
一个小时后，凌晓拎着个袋子走出来。
叶行躺在车里，把墨镜一推，调侃道：“怎么，今天新官上任，还给你们发福利？”
凌晓拉开车门坐进去，把一袋子药怼到他眼前：“睁大你的老花眼，什么福利，补血药。”
叶行吸吸鼻子，扭过脸嫌弃道：“拿开，难闻死了。”
“跟你配的没法比，”凌晓把袋子放到脚边，“这个难闻，你那个就算得上生化武器。”
“哼。”叶行不服。
凌晓瞪他一眼，突然发现这家伙穿着新买的衬衫，发型也精心打理过，和平时邋遢随性的样子判若两人。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能想起来刮胡子。”凌晓指着他的下巴诧异道。
“我下午去相亲不行啊，”叶行摸摸下巴，“蓄胡子也是经常修剪的好不好，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好像个邋遢变态。”
“不是好像，你就是。”凌晓断言，瞥了叶行一眼，“听乔副司长说你俩曾共事过，人家如今混成了副司长，你却成了邋遢宅男大叔，怎么样，受刺激了吧？”
“我受哪门子刺激，受刺激的应该是他，”叶行满不在乎，“老子就是不想在体制内混，否则，哪有他站的地儿。”
“行，你牛，你最牛。”凌晓敷衍一句，指了指卖场入口，“去买几包肥牛卷，今晚老子要吃火锅。”
“不回你自个儿家？”叶行问道。
凌晓指了指肩膀，“回家谁给我换药，疼着呢，好歹大家同为猎妖师，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叶行边推车门边碎碎念:“当初就不该救你，给自己捡个祖宗回来，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一天到晚还骂我……”
“活该，谁让你活人都敢往家捡。”
凌晓还了句嘴，意犹未尽，拿起身后靠枕，狠狠往叶行脑袋上一砸，“这么小气，难怪……哎哟，你大爷扯到老子伤了！”
叶行抱头就跑，“活该，谁让你砸我。”
这家伙难得一句不让地出了口恶气，结果就是凌晓刚结痂的伤口又绽开了。
叶行这苦力只好拿中药做汤底炖了火锅，味道调得妥妥当当，又仔细伺候这小爷吃饭换药换衣，就这也少不了被骂得体无完肤。
收拾完桌子，叶行对霸占沙发打游戏的凌晓卑微道：“您老吃饱喝足药也换了，能不能把电视遥控器还我？”
凌晓把键盘敲得啪啪响，斩钉截铁：“不能。”
“这么喜欢呆我家，要不，咱俩换房住得了。”
“不换，”凌晓冷哼一声，勾勾手指，“除非，给我讲一讲你那些秘密，比如说，白月光，或者，和乔副司长共事的经历。”
叶行把抹布往桌上一掼，“别得寸进尺。”
凌晓眉一横，丢下键盘，双手握住遥控器，用力就要折下去。
叶行赶紧伸手阻止：“我错了小祖宗，我说我说。”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和姓乔的多年前曾在天……嗯，相当于国安部吧，供职，那时候他各方面都比我差，当然现在也还是比我差。
我们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相当不对付，但是某一方面眼光却相似，因此更加不对付。后来遇到一件事，我就趁机离开了。”
凌晓没抓住重点，不赞同地摇摇头：“他那身肌肉，就不比你差。”
“我以前……”叶行差点脱口而出，生生憋住了，鄙夷道，“那身腱子肉有什么，我以前比他好看多了。”
“那还真是……”凌晓摇摇头，“岁月是把杀猪刀，看来要想保鲜，必须自律。”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不跟你这油腻大叔掰扯了，老子要去跑步。不敢想象自己十年后成你这副样子。”
“我怎么了？肉眼凡胎，眼神真差。”
叶行小声嘀咕一句，赶紧从沙发上捡起遥控器，一把护在怀里，“悠着点，伤口再裂开可别找我。”
凌晓在叶行家混了五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伤药补药双管齐下，伤口很快好得差不多了。
被人伺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