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易如反掌，”叶行居高临下，“跳梁小丑，要什么时候才明白，我和岚逸的实力，从来都碾压你。”
他双手结印，姿势翩翩，一道耀眼的金芒浮现在身前。
黑袍仓皇躲避，仍被击中后心。
他随手抓了两个傀儡挡在身前，狗急跳墙道：“你想耗尽法力而死的话，我今天奉陪到底。”
毒性发作，叶行脑子里嗡嗡的，表面却故作淡定，沉声道：“给他们解毒，今天放过你。”
生死关头，黑袍居然没看出叶行已经是强弩之末，赶紧替这些老人解了毒。
他拄着银色长刀，退到墙边，与叶行对峙。
如果这家伙心态再稳一些，或者心思再缜密些，就能看出叶行已经快撑不住。
但危急关头，他压根没有细看。
叶行撤掉屏障，双手做结印的姿势，黑袍见状，狠话都不敢留一句，飞身遁走。
他前脚刚走，叶行身体不支，跪倒在地。
手腕鲜血淋漓，流的都是黑色的血。
刚喘了口气想扶墙站起身，凌晓却早一步跑进来。
此时叶行已经变回凡人的样子，他晕乎乎道：“扶我回去，我房中，右侧床头柜第二个抽屉，最小的瓶子……”
叶行这凡人身躯比凌晓矮那么两三厘米，却也够得上一米八，加上骨架比凌晓大，凌晓把他弄上三楼简直费了吃奶的劲。
他气喘吁吁，将叶行丢在沙发上，立刻急吼吼去找药。
还好，叶行昏迷前交代得很清楚。
凌晓拿到药，一股脑往他嘴里灌。
见叶行毫无动静，又把剩下的药敷在他手腕上，拿绷带一层一层裹了起来。
他收拾完药瓶，见昏迷的人衣服肩头破了口子，凑近一看，三道深深的指甲抓痕，抓痕上透出些黑气，很不寻常。
凌晓踢了踢脚边的小空瓶，一脸无语。
也没说清楚外服还是内用，这样胡乱折腾，这家伙不会死了吧。
凌晓翻箱倒柜，又找出一瓶味道差不多的药，他松了口气，拿棉签替叶行擦药。
忙完这一切，凌晓靠坐在叶行脚边，脑中一团浆糊。
这家伙居然凭空弄出一面软墙，还独自解决了那些傀儡，真是深藏不露。也对，他能凭一己之力抓住万蝠妖王，身份怎会简单。
他到底什么来头啊？
不排除厉害的猎妖师有一些特异功能，但这家伙，太不寻常了。
想了好久想不通，凌晓干脆放弃思考。就像母亲临走前说的那些话，弄不清楚也就算了，稀里糊涂活着吧。
毕竟，人越接近真相，就越痛苦。
半夜两三点，叶行悠悠转醒。他见凌晓缩在一边沙发上，怕惊动他，轻手轻脚爬起身。
那些老人还没善后，虽是老旧小区，外面还是有几个监控能用。
叶行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楼。
储藏室外的通道中，横七竖八躺了一堆傀儡，他们呼吸尚存，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
叶行双手结印，驱动这些老人三三两两站起身，有序地回家去了。
他挥手篡改了监控，浑身无力，扶着墙往回挪动。
老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到了自己所住的居民楼门口，一个个突然回了魂般，奇怪道：“我们今晚打牌打到这么晚？”
“完了，回去又得被念叨。”
“都赖你们，好好的叫我去打什么牌。”
“我看着时间的啊，哎呀，不怪我，手表停了。”
“老张头你不会看手机啊，真是的！”
“你怎么不看。”
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语，转瞬便散了。
……
“干什么去了？！”
一只脚刚踏上楼梯，凌晓的质问声从上面传来。
叶行愣了几秒，面不改色地撒谎：“下来抽根烟，透透气。”
“不让你在家抽烟了吗？”凌晓跑下来，脚上还穿着拖鞋，他一把扯过叶行，“走，一身伤瞎折腾，赶紧回去。”
管闲事。叶行小声念叨，见凌晓眼神杀过来，立刻唯唯诺诺道：“是，都听凌大人的。”
“滚，少来。”
两人上了楼，凳子还没捂热，叶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瞄一眼屏幕，一脸不耐烦。
凌晓躺在沙发上，耍赖道：“我饿了，去煮面。”
叶行苦大仇深：“还真把自己当祖宗了，老子为你伤成这样，有没有点同情心。”
“什么叫为我伤，那些老头也冲你来的好吗。”
“唉，无情哦。”叶行叹了口气，“那晚不如让你被蝙蝠老妖叼去吃了，省得养你这么个白眼狼。”
“不去拉倒，我自己来，炸了你厨房可别找